“你不去谁要你?”赵芬脱口而出。
“我有自己的家,用不着谁要。”孟芫语气冷了下来。
她有家,也没死赖在他们孟家,别一副为她好的恶心模样。
她也没打算隐瞒秦秩的存在,直接开口,“我有对象。”
赵芬想都没想,问也不问,“乡下的泥腿子,你想都别想。”
乡下人哪有出得起彩礼,换得了工作的。
“乡下人怎么了?没吃你一粒米,没喝你一口水。伟人都说农村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怎么扎根农村的人到你嘴里便成了泥腿子?”
孟芫懒得看她怒目横眉,“谁走路上泥点子溅不上裤腿。”
何必高人一等。
赵芬气急,宛如一个吹起的气球,满肚子气,“你要不分,我就……”
“他是军人。”孟芫打断她的狠话。
气鼓鼓的气球被人松了手,满肚子的气都泄了,“军人?”
赵芬不大信,“多大的官?”
秦秩和她说过,但孟芫不想说,“小兵。”
“那你能随军吗?”赵芬又问。
孟芫给她准信,“他说能。”
她又问了几句,孟芫挑能说的说了,不好说的也挑挑拣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
赵芬顺带问了一句早上她打孟叶的事,孟芫神色淡淡,她便轻描淡写翻了过去。
小姑娘家家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几句口角,不伤姐妹和气就好。
自打知道她对象是军人,孟芫在赵芬心中,从搅黄相亲,打妹妹的恶人,成了不能伤和气的亲人。
孟芫看得分明。
这一家子,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她眉眼不显,左耳朵听赵芬所谓过来人的经验,大脑自动将这些经验处理为垃圾,从右耳朵扔了出去。
“你嫁过去随军也好,虽然说有两个娃,但那都是他姐的,你嫁过去早早怀上,有个孩子就绑一起了。”
“他们军人有纪律,军婚不好离,只要你不犯错,一辈子好吃好喝,再也不用受苦。”
“谁能有你命好。”
“嫁过去就收收心,不要老想往娘家跑,家里的活勤快点,任劳任怨吃不了亏。”
“有摩擦就忍一忍,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
“军人工资补贴高,吃喝总不愁。”
赵芬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孟芫倒杯水,心里不喜,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说彩礼的事了吗?”
“说了。”孟芫只这么一句话。
“他说咋办了吗?”赵芬眼含期待,希望孟芫能说出一个她满意的数字。
孟芫似笑非笑,“家里开销大,我说让他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