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蝉。”段咏霜散漫靠在床边,牵过她那只手,将攥紧的手指一一掰开,似笑非笑道,“说了,你不准动手,他不是最爱国忠君?那我就要他背负叛国罪名死在边疆,正好……辽人来信想要与我合作。”
凉蝉依旧沉默不语。
“怎么?还要本王哄着你不成?”段咏霜带着她的手贴上自己光裸胸膛,弯眼笑道,“本王还活着呢,多亏了凉蝉。”
凉蝉感受到从手掌心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再抬眼望进段咏霜带笑的眼睛,不由怔住:她这辈子必定要以性命维护九王爷,今日之事断无可能再发生。
……
“卡!”
镜头在两人对视中结束,曹坤笑眯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们俩就到这里,演得不错。”
虽然曹坤骂起人来是难听了些,但该鼓励的时候还是会鼓励,这样才不会让演员丧失信心。
“哎,迟津和姜叶一起演戏的时候,好像更放得开。”樊边同刚才也坐在旁边观看,他摇头,“为什么每次和我就不太行了。”
樊边同自己经验老到,钟迟津虽然演技谈不上好,但记台词很强,一般都不笑场,按理来说拍摄时效率应该很高,但每次都会ng。
曹坤看了一眼樊边同笑了:“你能和姜叶一样?她可以悄悄压势,你演起来就不管不顾,钟迟津还是太嫩了,招架不住你。”
“那下次我也让让他,不过他入不了戏怎么办?”樊边同也很苦恼,他又不是不愿意提携后辈,偏偏钟迟津入戏特别难。
“就先这么磨着吧。”曹坤觉得现在已经很好,各方面都磨合的融洽,拍摄也顺利。
那边姜叶收回手,无端掌心发热,大概因为刚才碰到对方温热的皮肤。
钟迟津站了起来,将缠绕的纱布扯下来,但后背上的结半天扯不开。
“我帮你。”姜叶走到他背后,原先的活结变成了死结。
钟迟津只来得及感受一秒背后清浅的气息,后一秒便看见姜叶走回床边,将剪刀拿起来,重新走到他背后,‘咔嚓’一声将纱布剪开。
“好了。”姜叶拿着剪刀,退后一步。
钟迟津转过身来,除去纱布,他上半身还裸着。
姜叶甚至能清晰看见他胸膛上有一颗红痣,生活中黑痣多,红痣少见,钟迟津肤色白,那颗红痣十分显眼,尤其又在那种部位,她不免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钟迟津不自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姜叶离床边近,又捞了一把,将外套扔给钟迟津:“披上吧。”
钟迟津接过长衫,低头穿好,再一抬头姜叶已经准备走出去。
“津哥,我感觉你现在演技越来越好了!”计天杰看着他哥,简直被迷晕了,这世上还有人可以做到像他哥一样,长得帅,唱歌又好听,还能演戏吗?没有!
也不知道哪个字惹到钟迟津,他凉凉扫了一眼计天杰,走了。
“哎,津哥……”计天杰连忙颠颠跟在后面赶了过去。
晚上没有戏拍,钟迟津便呆在房车上,他将好长时间没有用过的曲线谱翻了出来,关上门让计天杰不要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