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来打去为的什么?”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问了。
“是啊,从大夏立国以来,就与寒山开战,打了近百年了,西塞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为的是什么?”
“也许成习惯了吧。”赵雅插了一嘴。
赵阙摇摇头,苦笑一声。
他从军的时候,潘季驯说为了财赋,后来潘季驯改口说为了让大夏子民过上太平日子,再之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赵阙从小小的伍长如快马加鞭一般,成为裨将军,又带兵灭了寒山一万二精锐,连夜晋升为步兵校尉,这些年寒山王朝像是疯了般接连掀起战事,赵阙的军功叠加,让他一步步名声大噪,安夷将军、镇西将军直到兵部尚书亲自到西塞,带着那人口谕,拜其为车骑将军!
要知道,车骑将军金印紫绶,在名将如云的大夏王朝,仅次于空悬十年的骠骑将军和大将军!
他至现在没想明白,高坐金銮殿的那人,是如何同意令他晋升为车骑将军的。
虞王那几个老家伙,虽说获封了异姓王,想影响那人,依旧困难。
以及,大夏和寒山打来打去,各有胜负,到底为的什么。
或者血仇累积,只能以血还血了吧,谁都退不了!
“天知道。”
赵阙嘀咕了一声。
雨下到了傍晚,刚停没多久,天便黑了。
又有敲门声。
赵阙露着笑,阻止了李木槿的前去。
他打开门。
周欢羊披着蓑衣,白兮的脸蛋透着红润,神采奕奕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把藏在怀里的糕点推给赵阙,周欢羊害羞的说道:“今天不是下雨嘛,我待在家里又没事,就……就给你做了些点心。”
丫头找借口都找不好,撒谎下腔调抖得不成样子。
赵阙拉着她:“进来坐坐,稍后再回去,晚饭在这里吃吧。”
“不了不了真不了,我娘让我快去快回,她在家里已经起灶了!!”周欢羊手背羞红了,连忙摆手,幸好他看不到,不然丑大了!
她逃一样跑远了,一脚一脚踩踏着街上的积水,周欢羊像是林深里见了猎人的鹿。
刷了酥油的纸包裹着,她保存的细心,未曾沾染上丝毫的雨水。
打开拴着的麻绳,云片糕还有绿豆酥,都冒着热气,形状精美,可见周欢羊是下了功夫的。
把赵雅吸引了过来,左右欣赏了下,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云端铺子这般手艺,肯定是欢羊那丫头做的,她娘说欢羊做糕点天赋出众,不论是何品类,一学即会,瞧瞧,云端铺子最拿手的云片糕相比经常贩卖的那些,更加的圆润光泽,香气止不住的钻进口鼻,阙儿这些糕点放在京城是不是得专供皇亲王公们享用啊?!”
去年年末,大夏王朝三线将主一同去京城贺岁,赵阙吃过顶尖手艺的糕点,那般美食的香在舌尖上爆开的感觉,令他也感慨大夏王朝顶一线的达官显贵,确实会享受!随即迫不及待的捏了块云片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