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灰尘,什么也看不清。
只听到独孤止怒喝一声:“师弟,我们走,来日方长!”
便见他和周温,冲出弥漫着扬尘的地方,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汉子嘴角勾笑:“年轻人真不简单,我都没看到你怎么杀了方炆。”
赵阙收起大音希声,蓬头垢面,只手驱散着尘土:“侥幸,侥幸,他们太大意了。”
远处,传来独孤止气急败坏的吼声。
“陈悲璨,我必杀你!!”
汉子哈哈大笑:“今后,哪有什么雪域三仙啊,改名叫做雪域二贼得了。”
戴着斗笠的侠客,吐出叼在嘴里的叶子,话未说一句,转身离开。
周边或明或暗看热闹的江湖人,同样快速消失。
这些江湖人的心里,如翻江倒涌,怎能想的明白,上一年代的雪域三仙居然败在了陈悲璨的手里,并且雪域三仙里的方炆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陈悲璨手中!实在震撼,众人谁也不相信!
只是,他到底叫不叫陈悲璨?真是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辈?不是哪一个闻名天下的大派的嫡传天骄?
李木槿和柏文烈越过汉子,走到赵阙的身边,严阵以待。
汉子笑的更大声了:“你们不必如此提防着我,那件宝甲都被独孤止骗走了,哪还有让我企图的东西?”
赵阙抱拳道谢:“无论如何,我也得感谢,阁下壮我胆气!”
“你真有趣,走了走了,方找到一间不错的酒家,让你和尤舍眠吸引过来,既然没事,我去喝酒了!是了,要不要一起?”
“不了,菜买好了,我得回家做饭。”赵阙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木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汉子羡慕的注视着赵阙:“好好对她,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真想拉过来当妹妹。”
“呸!”
下一刻,汉子跳起勾住一处房檐,再次打量赵阙几眼,猛烈荡了下身子,荡出了三人的视野。
剩下的事好办多了。
李木槿好生去与那民妇温言细语,送她回家。
民妇真吓坏了,就算是救她的李木槿,也蜷缩着后退,可背后就是角落,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之后,像是恢复了点神智,终是认出了李木槿,旋即抱着她痛哭,千恩万谢。
赵阙一路陪同,将民妇安安稳稳送到家里,她的相公没回来,又等到她相公回家,相公说满城的找她找不到,去哪了?民妇哭的不行,说话都没气力,断断续续的说完,她相公扑通给三人跪下,不管柏文烈如何去搀扶他,硬是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道谢。
又经过那处战场,官府的人已经在收拾了,余平一身盔甲,亲自监督,见到赵阙,慌忙拱手作揖,诚惶诚恐,赵阙询问了些琐事,便径直回家。
王厚禄依旧是那身算命先生的装束,守在兰桂巷的街头装模做样,他一看到赵阙,赶紧像是不经意擦肩而过:“雪域三仙实则是雪域三魔,尤其是那独孤止,心思歹毒无比,是以前江湖里,臭名昭著的贼人,后来,雪域三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追随正道高手围攻西域邪教欢喜金佛寺,然后,摇身一变,成了雪域三仙。”
“我就知道这么多。”
留下这句话,王厚禄回到算命摊子,朝一位路过的妇人吹口哨,开始胡说八道。
赵阙好奇穿着打扮不错的妇人,信不信王厚禄的信口雌黄,掉头一看,那位屁股贼大的妇人,言辞热情,一口一个仙长的喊起来,别提多热情!!
“子不语,怪力乱神。”赵阙无奈道。
妇人以为王厚禄能解救她于困厄,王厚禄却馋她丰腴的身子,想多瞅几眼。
“莫非是我看走眼了?王厚禄并非修玉篆斋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