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每到一处便会购买一些信鸽,在青石城也不例外,本来家里就有一位云雀,柏文烈还是自己去,才放得下心。
李鸢子推开门,踢着水,走到庭院里。
些许的雨水,在她的脚尖,真气将之聚拢成了水球,像是绣球一般,踢着,上上下下,着实令人惊奇。
“伤好了?”
水球踢至胸脯,她伸手攥住,揉来揉去:“这么些天,终于恢复到最佳状态了,眼下我可以说,能够保护谢葵了。”
赵阙唉声叹气,无奈道:“恐怕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李鸢子把水球捏爆,问道:“莫非青石城的江湖高手,又来了很多不得了的前辈名宿?”
“是啊,上午下雨正酣时,我感受到一位故意露出自身气息的江湖高手,进了城,何况,仿佛老王八一样,躲藏在城内百姓当中,借助百姓掩藏自己的那些人呢?”
少女愁啊愁。
“没来之前,我以为自己完全足够保护谢葵的呢!”
赵阙无言以对。
相处的越久,他越发现,恨秋山的这位中兴之主,想事情太过简单了一些,说白了,经历的江湖还太浅,阅历不深,对待一件事,只看得见表面的一层表象。不过,他很看好李鸢子的将来,有情有义,年纪轻轻便有了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学修为,虽然是王世襄老前辈,以嫁衣之术,传给她的,难免会存在后患,但是李鸢子处理的好,不会影响她日后的武学登高。
“我们可以一块保护谢葵。”赵阙说道。
少女再三询问:“你可是当今朝廷的辅国大将军欸,真的决定插手此事,不怕以后秘部、绣衣使者察觉了,朝廷追究下来?!”
“之前我还觉得,江湖无趣,经历了几件事后,江湖有趣的很嘛,此地事了,我想闯荡一番江湖,瞧瞧大夏的壮丽山河!”
“人啊,能活成你这样,属实很厉害了,七年岁月搏杀西塞,退居二线,金印紫绶成了辅国大将军,再行走江湖,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羡慕啊羡慕,不知啥时候,我能稍微像你一点。”李鸢子由衷佩服道。
赵阙摆摆手:“哪像你说的这么玄乎?”
“您呢,就自谦吧!对了!我饿了!!”
赵阙拍拍脑袋,莫非李鸢子满脑袋都想着吃的吗?!
柏文烈回来时哈哈大笑:“赵将,陈悲璨这个名字,而今可是传遍青石城了。顺带着连雪域三仙也火了一把,不少人把独孤止趁火打劫杀掉尤舍眠的事,给说出去了,只怕,杨絮剑派顾不上陈悲璨!要为尤舍眠报仇,先去杀了独孤止和周温吧!”
赵阙咬了口苹果,摇摇头:“雪域三仙在此事中,必死无疑,杨絮剑派最终还是得把尤舍眠的死,哦,加上他的五位徒弟,算在我头上。”
“雪域三仙尽管被你杀掉了一个方炆,剩下的独孤止、周温,武学修为深不可测,不可能必死无疑吧?”
“你眼热不眼热,尤舍眠穿在身上的宝甲?薄薄的一层甲胄,竟然防御住了我全力一拳,换成其他人,不死也得躺在床上半年。”
李木槿受到的外伤,恢复了一夜后,好的差不多了,本来就不是多重的伤。
她和柏文烈两人,尽管都未到半山三境,但是联起手来对付尤舍眠,还是能打一打的,若是换在战场上,组成兵马战阵,摸着良心说,尤舍眠九死一生。李木槿、柏文烈的一身本事,原就是疆场厮杀的磨练出来的,只有在战场上,才十成战力发挥出十成,甚至超水平发挥。
接住李木槿丢过来的苹果,柏文烈咬了一口:“当然眼热啊,假如我穿着那层薄甲,再是荒沙鬼骑的冲阵校尉,我单枪匹马一个猛子就敢扎进敌堆里……”
李木槿本想嘲笑几句,后又想了想尤舍眠薄甲的神奇之处,点点头,认同柏文烈的说法。
“连你都眼热的不行,青石城来了这么多江湖高手,他们呢?他们定然也眼热的不得了,独孤止看似是赚大了,实则抢来了一个烫手山芋。搁成是我,即便杀了尤舍眠,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带走薄甲,隐蔽点,不要让这么多人看到,省的树大招风,过街老鼠般。”
赵阙顿了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西塞疆场上,都是我赵勾陈捡别人的宝贝,这青石城里,独孤止居然抢走了老子的宝贝,叔可忍婶婶不可忍,雪域三仙剩下的独孤止、周温,别人没杀掉他们,老子必杀之!!”
听他语气就是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