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阙一样高声回道:“舒服舒服,哪里都舒服,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哦?!客人为何感觉心里不舒服?这可是八抬大轿啊!当年来了位大官到余康城巡查,就是用八抬大轿抬进城里的,客人现在的待遇和那位大官相同!怎会心里不舒服?!”中年男人冷笑的问道。
赵阙不卑不亢道:“泥巴山的匪寇存在多久了?”
“不知道。”
中年男人随即回绝,一问三不知。
“余康城的官军怎的不来剿灭匪寇?”
“哦,这事啊!这事我知道,唉,客人有所不知,余康城只是个小城邑,没人没钱没粮,你要是出兵去剿匪,要人要钱要粮,实在拿不出来啊!所以,一拖再拖,拖到客人到这儿,帮我们把匪给剿了!”
中年男人的话语颇多漏洞,赵阙懒得理会。
他再问:“余康城哪家最大?”
“要属最大,当然是仁义无双的沈家了!”
“沈家老爷叫什么?”
“沈长乐!沈老爷!”
“沈老爷坐拥沈家,为何不出钱剿匪?匪寇在泥巴山,威胁周家庄、刘家庄,不剿不行!”
中年男人笑道:“沈老爷的钱粮是自家的,人也是自家的扈从,沈家过自己的日子,且平时多为余康城百姓做好事,一时舍不得出人出钱出粮,客人不会觉得不应该吧?”
“肯定应该,沈家是余康城的大家族,积攒了多少代家业了,沈老爷稍微抠门些,实属人之常情!”赵阙阴阳怪气的说道。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余康城就是沈家的天下,到了城内,不论这位武学高手有多强的身手,用人海战术总能堆死他吧?
赵阙掀开窗帘,寻找中年男人,看到他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你叫什么?”
“客人姓甚名谁?”
“赵阙。”
“沈永春。”
“沈长乐是你什么人?”
“沈老爷是我族里的大伯!”
赵阙故意面露惊讶:“你们是一家人啊!”
“赵小兄弟也是我们的一家人?!”
“我怎么成你们的人了?!”赵阙摊手问道。
沈永春笑道:“说不定,下辈子小兄弟就是沈家人了!”
话里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换成赵阙哈哈大笑了。
一脚迈出,跨出八抬大轿。
轻轻点地。
眨眼间夺过沈永春手里的缰绳。
“你且去坐八抬大轿,赵某在其中委实心里不痛快!”
一巴掌托在沈永春的脖颈,些许的气力,沈永春还未反应过来,就从马上似被狂风吹落,直直的,摔在八抬大轿的前面。
轿夫立即停下,呆呆的注视着摔成王八四脚朝天的沈永春,不敢有所动作。
跟随的二三百号人,齐齐抽出兵器。
杀气腾腾。
赵阙笑指着这些人。
“你们去泥巴山剿匪,可比赵某快多了,那位叫做赵大胆的山匪头子,哪会是你们的对手?!”
沈永春不怒,站起,拍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