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铜羽拿来茶叶,为赵阙泡上。
“闲话少叙,那把宝刀现今在何处?!”赵阙问道。
温泓端来一盘点心,恭敬的站着,待赵阙挥手令他坐下时,温泓方坐到他的对面。
“回大将军,宝刀而今在迎秋宗的手里。”
“展开说说。”
温泓稍稍打了下腹稿,条理清晰的道:“迎秋宗为此地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据迎秋宗自己人说,他们离江湖一流门派,唯剩一步之遥,正因于此,迎秋宗在当地根基极其深厚,传出宝刀的消息后,迎秋宗发动门人,四处打听,在景树城十里外,迎秋宗的两位长老不知与谁打斗了一场,抢到了宝刀,随即折返回宗门。”
赵阙彻底明白了。
“难怪有如此稀罕的宝刀问世,景树城依然井然有序,原来宝刀被迎秋宗得去了,出没在城中的江湖人,既怕迎秋宗势力广袤,又不愿放弃宝刀,就此徘徊。”
“大将军,怪我没说清楚,不仅于此,景树城如今暗流涌动,指不定就会乱成一锅粥……”
听到院子外着急的脚步声,温泓话语一顿,抬眼望去。
院子里先后现身两位三十多岁的汉子。
赵阙扭头一瞧,笑着起身:“好久不见了,项阳!林经相!”
两人瞠目结舌注视着他。
如何敢相信,当年带着荒沙鬼骑,一场大战斩首万余的西塞将主赵勾陈,竟成了言华境的小武夫?
“怎么不认识赵某了?”赵阙好笑的问道。
项阳仪表堂堂,面白无须,三十多岁的年纪,仍旧是翩翩俊公子的模样。
林经相脸上有四道刀疤,全是在战场所得,其貌不扬,但在刀疤之下,多了几分悍勇。
两人噗通跪在地上。
齐齐喊道。
“荒沙鬼骑荒字营项阳见过大将军!!!”
“荒沙鬼骑沙字营林经相拜见大将军!!!”
怒吼出声。
赵阙负手而立,静静看着两人。
项阳和林经相皆不是凡俗之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林经相更是步入了大隐上境巅峰,最后半步之遥就成半山三境的大高手。
项阳虽是大隐下境的境界,但是论战场厮杀,许多半山三境的将领,还不如他。
他们又是赵阙组建荒沙鬼骑的班底,成立云雀时,赵阙询问过两人的意见,他们若在荒沙鬼骑,一定会成为各自营内的统领,然而,两人的回答出奇一致,皆说,赵将不管在何地需要他们,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前往。
“小点声,不怕被邻居听见了,明日就把你们的藏身之地,闹的满城风雨。”
项阳抬头看着赵阙,颤不成音:“这边的房子,都被我们租下来了,我和经相把云雀归拢在一处,寻常好互相照顾,有急事的时候,也好迅速的下令指挥。”
林经相那么一个铁人,擦着汹涌不断的泪水,哽咽道:“大将军请放心,就算被人听见了,也无妨,再稍远一些的百姓,已然是云雀的外围人员,平常就在帮我们打探消息,他们的底细我们再熟悉不过了,绝对信的过。”
赵阙点点头:“你们都是随我出生入死不计其数的老兵了,见到我为何仍然行这般大的礼数?”
项阳既是兴奋又是开心,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一句完整的言语说出。
还是林经相急骤大喘了几口气:“回大将军,没您,就没我和项阳,况且,您在战场上不止一次救过我们,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再次见到您,行大礼,合情合理,若是您不受此礼,我和项阳的心里反倒是愈加难受。”
赵阙走到两人的身前:“除此之外,还有见到赵某的武学境界,低微的可怜的缘故吧?”
“大将军……”
“您到底经历了何事啊!!金露城传来信,说您武学跌落的厉害,旧伤爆发,我们根本不相信,当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赵勾陈,怎会落入这步田地!!”
赵阙被八相龙蟒反噬之事,两人些许听过,只是,他们想象不到,八相龙蟒的反噬,竟然厉害如斯。
赵阙叹了口气,一手搀扶住一人:“你们将来会是云雀的金羽,哭哭啼啼的仿佛个妇人,成何体统?!快起身!!”
“大将军!您先说,伤势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根本不相信……”
赵阙打断项阳的话:“此事说来话长,我确是身负重伤,并且不知何时就会垂危,无妨,金露城到此的信上没说吗?去梅塘州,正是前去彻底解决这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