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
“嘿,就你?”
赵阙颔首:“知道了,留你不得。”
“也不是那么回事,你得买我的小人,我方能不牵扯进因果里,塞给你的话,嗯,多多少少有点,只是我很好解决就是了。”小贩傲气的道。
“是不是你还不用背负半点的因果?”
“下场?哈哈……不用买,我把陶瓷小人塞给你,那困在小人的魂灵,就会纠缠你一辈子,况且,亦会把你身上背负的风水气运,毫无保留的移花接木于我。”
“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买了陶瓷小人之后,会有何下场?”
小贩恍如吃定了赵阙,轻笑道:“非也,非也,此前我一直避世修炼,只插手了几次江湖的争斗,想来,江湖中人知道我名头的并不知道。不过,咱们江湖人活在世上,总得追求个名声大噪不是?所以,这次我来景树城,借着此地江湖的高手们,助我名声响彻整个江湖!”
“好手段,此等旁门左道的手段,你定然在江湖上有名有姓吧?”
行人似乎看不见两人,甚至有人路过撞了下赵阙的肩膀,眼神迷茫,纳闷的回头环视。
他慢慢道出。
“赵某所料不错的话,你杀人后,困住那人的三魂六魄,封进还未烧制的泥巴中,然后捏制小人,捏成此人生前的模样,最后、进行烧制,烧制过程间,三魂六魄受到的痛苦,仿佛下了十八层地狱。”
“放屁,烧制陶瓷小人,天经地义,怎么便手段歹毒了?”
而赵阙丝毫不慌不乱,扭头继续盯着陶瓷小人看,叹了口气:“好歹毒的手段。”
小贩露出真面目,直言直语,就是要赵阙身上的风水气运。
“小兄弟,江湖险恶,你背负着如此之重的风水气运多累啊,不如买我一个小人,分担于我些风水气运,好减轻些你双肩的重量?!”
“难道你就不怕我大喊?”
“哈哈……你理解的不错,今时今刻,你不买也得买。”
赵阙诧异问道:“大哥是要强卖于我?!”
边说着话,小贩边走到赵阙的前面拦下了去路,看样子,赵阙不买一个陶瓷小人,必然走不脱。
小贩嘿嘿一笑,似乎半点也没有听见赵阙言语里的威胁意味,自顾自说道:“咱家这手艺,传男不传女,祖祖辈辈传下,为的便是讨口饭吃,到了我这一辈,手艺不比老祖宗差上半点,况且,我自忖着,怎么着也比老祖宗厉害上一星半点吧,小兄弟买一个吧,常常搁在身边,能保你身体健康,福运延绵,子孙兴盛。”
“大哥过谦了,瞧你这好手艺,陶瓷小人看的像真人一般,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对着真人烧出来的呢!”赵阙阴阳怪气道。
小贩顿时睁大眼睛注视着赵阙:“呦!我竟不知小兄弟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怎地瞧小兄弟穿的像模像样,身上的衣服值不少钱吧,您喝的西北风,也一定不是我等撮尔小民能喝的起的。”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难,大哥你还有个好手艺,我就只能喝西北风了。”赵阙顿时喊穷。
“哦,是这样子,今天不是过年嘛,这边更热闹些,万一心善的百姓多买些我的小人,晚上有钱也好吃顿好的。唉,你说咱们普通小老百姓惨不惨,一年到头过苦日子,年关了,吃顿好的,都是奢望。”
“是挺巧的,你怎么会在此地摆摊,我记得你并不是在这条街啊?!”
晃眼之间,赵阙仿佛看到,陶瓷小人一瞬间不约而同的死死盯着他,目光中全无人气,遍布死气。
贼眉鼠眼的小贩,摆布着地毯上的陶瓷小人。
早已回过神的赵阙,眯着眼笑。
“哎,小兄弟,你说巧不巧,我们怎么能在这儿偶遇了啊?!”
赵阙突然念及南扬州的境况了,不知同是过年,雪灾、动荡后的南扬州百姓,又该怎样过这一年节了。
年节这一天,景树城热闹非凡。
人来人往。
……
“先不管了,按照自己的谋算,一步步走完再说,如果真是赵先生言及的那般,得了那么大的功劳,地位、权势依旧寸步不动,我便改换门庭,不知赵先生那时还在不在景树城,唉,也无妨,我且为赵先生做出些成绩,取信于赵先生,打听他在景树城的势力,就算赵先生不在景树城了,仍然能够私下投奔。”
九长老忽然觉得,以她的才能,应该拥有更好的。
供她自己休憩的房间,装饰的淡雅,家具、帷帐等,俱都价值不菲。
弟子们知道,九长老刚谈妥了一笔大买卖,恭敬的目送她走出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