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大年份,赵阙心知,那些高高坐在武学山巅的陆地神仙,寄希望于人间此际的气运浓厚,想要奋力一搏,或武破虚空、或驾鹤飞升……
为何,惊才绝艳之辈,每一个大时代,层出不穷,却从未听说有谁能够武破虚空?
多少年未曾出现武破虚空的陆地神仙了,人间武夫、炼气士只能自古籍上一睹曾经的辉煌,暗暗感叹,是不是天路被切断了?!
赵阙都成这般模样了,就算于西塞短暂的成就山巅大宗师,依旧看不清山巅之上,是不是就是仙界?
至于是不是像传说那般,人间之下是地府,有十八层地狱,人间之上为仙界,存在着大罗金仙。
“轮回转世当然存在,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便像儒家追求的圣贤大道,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真真实实的在身边存在。”赵阙轻声言语。
他都感叹,上天其实待他不薄,快步入绝境了,依旧令他相信,自己的命,不该绝!
只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被八相龙蟒反噬的,武学修为,跌进了泥坑,碰见以前不屑一顾的大高手,必死无疑,未曾料到,机缘巧合的得到景星麟凤,又途径余康城自常秀山上,“莫名其妙”收获一地的风水气运。
赵阙没有背负的一地风水气运,除非性命受到威胁,已经步入死局,不然,他同样不敢随意施展。
此术,若不修炼到经文后面的境界,不论是谁,但凡施术,短短时间的确能收获超乎常理的玄奇功效,代价委实太大了。
难怪严行林,施展了此术,尽管表面无比豪迈,实际上内心满是绝望。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施展此术后,冥冥之中,恍然有无穷无尽的天威,扫视下界,想要找到何人胆敢动用上天之力。
供养于它们的风水气运,还没有消耗干净。
赵阙并未令它们散去。
而造成此举的两颗星辰,慢慢的回到赵阙的身边。
小贩说完,彻彻底底的飞灰湮灭。
“好了,我把你的面容死死记下了,下辈子见。”
但他还是能说话,眼神里流露出的绝望,浓的比岩浆更为炽烈。
小贩的身体,已飞灰到了脖颈。
“你接触的太少了,当然会一厢情愿的觉得,没有轮回。”
“嘿,下辈子?哪还有下辈子,轮回之说?我在此道上行了多少年了,就算是修为道行不高,付出的汗水比之你们多的多,然而,我仍是不知,到底有没有轮回。”
赵阙叹了口气:“你的术法着实拙劣,注视着你我的江湖人,不下十人,为了以防万一,真名便不与你讲了,你只需要认清,赵某的面容,下辈子若想报仇,找我一人便可。”
“你是谁?”小贩问道。
“嗯。”
“原来我已然死了。”
悄声道。
小贩似乎意识里空白一片,怔怔的点头看了眼。
“你看看自己的下半身。”赵阙垂头看着他的眼神。
老是躲在角落里,暗暗的偷袭于人,有时,防不胜防。
与那些武夫比较起来,赵阙更烦小贩一类的炼气士。
不过是钻研于旁门左道,硬撼正面的战力,不出众而已。
渴求赵阙点头同意放了他的小贩,依旧仰望着,双目透露的神色,尽管可怜,深层之中,却是毫无半分的悔改,能把活人的三魂六魄炼制成陶瓷小人,说他双手沾满无辜的鲜血,毫不为过。
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有几人说着话,把飘到眼前的飞灰,一把攥灭,说着言语,于街市上,多买些吃的玩的用的,劳碌了一整年了,总不能连春节,也不让大家伙放纵一下吧?
“谁说不是呢?!咱们都是逢年过节方才敬畏上天,人家有钱人,凡遇大事,皆会给上天的神仙们,送上新鲜的果蔬、钱财,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些,毕竟,和他们的家底相比,这算啥啊,毛毛雨罢了。”
“哎,我也奇怪,嗨,有啥奇怪的,咱们普通老百姓,哪时哪刻都没问题,难道咱们穷苦的老百姓,比的上那些大门大户命贵?想必在老天爷的心里,人户人家的性命,一命得抵咱们好几条命呢!”
“没到大年初一呢,怎会会有人家烧纸?”
当地过年的这一天,有烧纸的传统,富贵人家的纸张自是从道观求来的黄纸,寻常百姓烧的纸,就是那粗制滥造的纸张,上面写着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吉祥话,家里有老人的再添写,祈求上天让老人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想让我孩儿死!!”
“求?”赵阙反问,“被你害死的人,可曾求过你?!你放了他们吗?以德报德,何以抱怨?!!”scriptldgread();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