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自知失言,忙拱手抱拳俯首认错。
林经相怒视项阳一眼,气冲冲的择菜。
“无妨。”赵阙挥挥手,看了眼他,“好了,剩下的事我们两个说就行,你赶紧做饭,那么多人,可就眼巴巴的全指望着你了。”
林经相霎时骂道:“项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说这种话?”
见赵阙并未把那几个炼气士当回事,项阳鬼使神差的大胆问道:“大将军,您而今有把握渔翁得利吗?”
然而……
大将军身在景树城,城内的局势又是极为复杂,一旦有失,众人把命一块赔进去,同样有不可饶恕的大罪。
项阳放心的点头。
赵阙笑了下:“放心吧,你们也太小看咱们自身的气运了,何况,那些炼气士惹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自身都难保了,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哪会关注到咱们?并且,炼气士最是注重因果,他们要牵涉进咱们的因果里,嘿嘿,不知道,如此天大的因果,他们会不会顷刻间身死道消。”
项阳连道;“对对对!!”
林经相的神色同样极其不好。
“这些炼气士,看没看穿大将军的内情?以及,我们而今正说的言语,他们会不会听到耳朵里?!”
赵阙点点头:“是得约束下云雀众人,不能让他们的动作太明显。”
这般事,怎能冒然出事啊,如果惹恼了那些炼气士,不是云雀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活。
项阳吞咽口水,半边身子冰凉。
“岂不是说,我们都是局中人,那些道行奇高的炼气士,才是景树城的下棋之人?!”
万万没想到,暗潮汹涌的景树城,居然还牵扯有这般不可思议之事。
林经相跟项阳大为吃惊。
语罢。
随即,赵阙把遇上老者后发生之事,丝毫没有保留的说了出来。
“大将军请说。”
他看了下两人的神色,轻声道:“还有另外一件大事,我给你们知会个底。”
提到此事,赵阙喊了声林经相。
赵阙笑道:“不还又不还呗,还能咋办?!银花派不单是在当地,于江湖上亦是有名有姓的武学门派,我成了这个凄惨样子,你们又不能暴露在视线之下,银花派不遵守诺言,融雪当然会成为她们的!不过,等我伤势好了,再次回来,便得好生算一算旧账了,不知银花派能坚持的了,我把旧账算完吗?!”
“是了,大将军,倘若银花派事后反悔,没有找到杀害宋麒的凶手,并且不归还融雪怎么办?”项阳担心的问道。
而今这地步,有其他能用的人,总比把宝全押注在银花派九长老身上,好多了。
项阳没有意见。
赵阙简单说了下关于邪道妖人黄丰栏的事。
大将军做事,绝非他们能够插嘴的,况且,大将军所经历的风雨,绝不是他们能想到的,跟一个山上门派的九长老谈生意,那位九长老,必然不是大将军的对手。
林经相点点头,把露出的脑袋缩回去。
赵阙缓缓说道。
“稍后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会和兄弟们说的,是我思虑不周,只顾着一吐心中的不畅了,我用融雪和银花派的九长老做了交易,此人野心极大,借助她的手段,也许我们不必出手,就能找到,到底是何人杀了宋麒。”
项阳重重叹了口气,舒缓了几口气,慢慢说道:“大将军,其实,不单单是我和林经相如此觉得,就连其他云雀也是认为,我们冒着暴露的风险,去为宋麒报仇,不值得,毕竟,云雀能在景树城站稳脚跟,殊不容易,景树城终究有几家比较大的门派,眼线遍及城内。”
赵阙道:“罢了,不必再说了,我不会怪罪你们的,你们的选择也是对的,要是宋麒泉下有知,你们如此做,按照他的脾性,肯定赞同。”
两人都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