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阙把昨日去了银花派铺子,以及杀两位邪道妖人等事,一一详实的说与他们。
迅速的打扫干净屋子。
午时,醉酒的兄弟们一一醒来。
原本,赵阙不想让云雀插手宋麒的事,全权托付给银花派,只是,又想,倘若银花派也查的毫无头绪,还得云雀接手。
“我们懂的,大将军。”
“不过,宋麒之事,有银花派在查着,咱们先尽量稳一手。”
“我也正想着。”
“宋麒,宝刀,先着眼于此两件事吧。”
“我知道。”
赵阙大笑,起身,笑容渐失:“这几天,有一堆事,等着你们去做。”
“嗨,耍啥酒疯啊,灌了一肚子烈酒,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要是能耍酒疯,倒还好了。”
“哈哈……在西塞时,多丑的丑态,我也见过,你们还好,喝多了没耍酒疯。”
“昨晚喝多了,让大将军,见到我等的丑态了。”
赵阙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他笑道:“醒了?”
林经相遮挡着此言的阳光,注视着他。
他扭头一看。
“大将军。”
赵阙自言自语。
“不想了,不想了,我自身都难保了,还想那个干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薛坚没了后路,他必须要那般做,还得做的够好,马河川死在南扬州,京城的大人物追究起来,没大功傍身的薛坚,即便有薛家当做靠山,亦得扒一层厚厚的皮。
他在金露城做的种种努力,薛坚是否承袭下来,并且借以稳住全州的百姓,使其有口饭吃。
也不知他走后,南扬州的百姓,又发生了何事。
“苦了南扬州的百姓了。”他想道。
本可以,借用薛坚的刺史身份,还有以马蹄丈量金露城的威势,将一州百姓安抚好,但是,时间最缺,他一丁点的时间,也没有。
南扬州的烂摊子,许多事,他都没有去做。
“要是手里有点实权,也不会落了个,眼下的地步。”赵阙苦笑。
遇上了高境界的武夫、炼气士,能打则打,不能打,他堂堂辅国大将军,唯有跑了。
不过是,懂得许多厮杀手段罢了。
彼时,他就是普普通通的言华境武夫。
未找到沈神医之前,他必须要承受,八相龙蟒反反复复的反噬,在青石城以及金露城、关广城,使用八相龙蟒的情况,再不可见,等到身上的余康城风水气运消散干净了,他连景星麟凤,也用不了。
谁说不是呢。
无缘无故而来,无缘无故而去,乃至有些习惯了。
八相龙蟒的反噬,他早已领教的太深了。
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赵阙镀上了一层金身。
上午的阳光,洒遍景树城。
也不知是谁吐了,那味道,着实受不了。
屋中全是酒气。
直到把家里收拾妥当,他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
活动了下身体,确认无事,他把凌乱的饭桌,整理好。
大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