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说笑了,若是没有掌门,多年的栽培,柴星香怎会取得这点点成绩?!”
她忙自谦。
掌门的话语不对劲,柴星香马上以退为进,打算试探出,常年不下山的掌门,为何奇怪的突然到了胭脂铺子。
有些事,实际上,是不需要说出口的。
她的野心,银花派内外有名有姓的人物,皆多少看出来一点,要是她们这些混江湖的,还瞧不出柴星香的所求,如此险恶的江湖上,怎能还可以稳坐而今的位置?
被吃的渣都不剩,也怨不得别人。
只是,她们俱都不清楚,柴星香所求所谋之事,竟会那么大,觊觎的,不该是她的位置。
莫说是银花派的其他长老了,就连掌门,也认为,柴星香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心里即便有小九九,也只是商人的市侩罢了,谁能料到,她想要踩在她们的肩膀上,肆意狂笑?
或许,也就因为如此,她们看轻了柴星香,同样看轻了,柴星香对银花派的大用,误以为,经商一事,简简单单,没了一个柴星香,还会有第二个柴星香!
银花派的掌门笑着颔首:“你此言说得对,几位长老,对你颇有些怨言,不过有我在前面为你抵挡着,她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柴长老,咱们银花派内部的事,你是懂得的,市井还有三个女子一台戏,说是女子一多,免不了互相攀比,相互揪头发,即便咱们家大业大,坐拥景树城几个不错的商铺,插手数个行业,且在其中,做的有声有色,门派里的女子,亦是心中各谋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算更进一步……”
“柴星香,你的如意算盘是什么呢?今日,就你我二人,大不了说出来,我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
柴星香顿时提心吊胆。
掌门从未和她,说过这种言辞,话里话外,表现出的亲昵,更是令柴星香,一时慌了神。
若是跟辅国大将军赵勾陈对视而谈,她心里怀着的,是对大夏真正的大人物的恐惧、敬畏,但对银花派的掌门,私自揣度多年掌门手段的柴星香,则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辅国大将军,不会永远在景树城待下去。
可跟掌门朝夕相处,万一,她对自己使些阳谋,柴星香本向赵阙拍着胸脯保证的事,可就如滚滚东流的逝水,一去不复返。
换而言之。
赵阙和目盲老头,都把柴星香当做了棋子,其实,于这颗棋子上,赵阙已然胜了,和赵阙的几番谈话下来,柴星香看清楚了,怎么走,才能令她得到从没有想过的权势。
毕竟,辅国大将军许诺的事,莫非,银花派,一样可以许诺吗?!
很简单的问题,对于商人本色的柴星香,稍稍思考下,就能明白,自己该怎么选择。
面临着掌门的拉拢。
柴星香心里迅速盘算了下,立刻表现出了一种犹豫。
看在掌门的眼中,却是明了,商人嘛,趋利避害,柴星香害怕一旦说出来,她会怪罪她。
“放心吧,柴长老,你为银花派做了那么多大事,经营的商铺、产业,源源不断的为银花派提供金银财宝,今日,之所以下山,本座,就是为了满足你的,但说无妨!”
柴星香狐疑的看了掌门一眼。
“哈哈……柴长老,咱们相处那么多年,莫非,你连本座都不信任了吗?我知道,银花派有些人,往你身上泼了些脏水,本座会帮你洗清的,证明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大局,从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言语,都说到这里了,柴星香再不识好歹,就有点过了。
过犹不及四字,一直都是柴星香竭力避免的蠢事。
脸色郑重起来,柴星香立刻决绝道:“掌门,有心事藏在我的心中,委实不好受,如果,掌门愿意听一听,柴星香愿意说一说。”
“说便是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其余人知。”银花派的掌门抿着茶水,温柔的笑道。
她真的是位仪容极好的女子,虽说并不是特别的漂亮,然而,与她同在一块,感到很舒服,打心底觉得轻松。
柴星香再不迟疑,缓缓开口道:“掌门,您说说,我为银花派立了多少功劳?”
“细细算起来,柴长老简直为银花派的中流砥柱,经商所获的钱财,供养了整个银花派,也是因柴长老的大功,银花派才不会多想钱财一事,一心一意的发展本门派。若没有柴长老,银花派万万不会有而今形成的大势,望及迎秋宗,只会感到力不从心,凡事都要避让,在景树城一地过的肯定窝囊!”
掌门说的是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