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便叫的凉国连失了五座城池!
抓到了几批凉国派往京城谈判的使者,都被愤怒的崇国士兵抓起来当了俘虏。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点表面功夫他们自然还是会做的,不杀你不代表不能软禁你,不软禁你等着你去朝中告密?反正被他们软禁起来的人不能再多,再多几个又有何妨。
众人自从动手的那一刻便做好了打算,不能了了——
联军以翻江倒海之势,风墙阵马,钢筋铁骨。
据传联军如同神人一般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他们的盾牌坚硬无比,凉国最引以为傲的千公弩都射不穿。
他们的弓箭能射千米远,能轻而易举的扎破凉国的盾。
敌我双方差距实在太明显。
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这般军队,叫凉国人马闻风色变,甚至有些城池诸军不战而降。
更有城门开城相迎。
当然,这些京中都并不知晓,消息被封锁的严重,战乱又阻隔了北地,尚且没能传回上京。
元春夜的宫宴,今年因着济州和黎北的事儿,也没有大肆操办。
庆帝坐在上首,有几分茫然的看着下面的臣子们三句话离不开火棘原,离不开济州,吵闹的如同一群鸭子。
最近真是乱,黎北乱,济州乱,朝廷更加乱,乱的叫人心焦不已。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裴遂急匆匆的从殿外走了进来,直接绕过席位走到庆帝身侧冲着他耳语,说:“陛下,方才探子传递来的消息,说是火棘原一战,博阳郡也插入了其中。”
博阳郡也插入其中?这个郡以往便不出名,甚至几年也不再奏封中看到一眼的郡名,如今却深深的叫庆帝记住了。
“博阳郡不是那景昭的封地吗?”庆帝有些捉摸不透了。
最开始有种被背叛了的恼怒,这还是被自己的亲女儿背叛了,可景昭一个女子,能做什么事?博阳那地方又能帮得上黎北侯什么?
“臣也不甚清楚,探子说北地封锁的厉害,才撤了封锁,他也是途径周折刚刚才抵京。”
庆帝一听路线封锁,意感大事不妙,对他道:“把人带进来,朕要亲自问问。”
裴遂连忙走出去带上探子入殿。
这番场景动静不小,众人都环顾了过来,支起耳朵听着,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消息能将庆帝急切到要在宫宴途中询问的。
独孤贵妃素来最得盛宠,她离得近,依稀听到了裴遂说起博阳郡,倒是忍不住抬眸看了过来,事关她那女儿的消息,她自然生了几分注意。
已经是良娣的明月如今就坐在独孤贵妃侧首,反而是身为太子妃的谢善自从谢太傅告老还乡,她便从不曾出现在宫宴之中,更不曾出门半步。
几次宴会太子妃不参与,众人心思便活络了起来,都猜测是太子妃斗不过这位良娣了,因此宫宴之上,明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贵妃下首,原本属于太子妃的席位。
“怎么回事?”贵妃不明所以,目光投向明月,明月能知道宫外的消息,恐怕知道些什么吧。
明月如今再不复以往那般愁眉苦脸,她如今算是守的云开了,眉眼中都含着温和的笑意:“不知呢,左不过是那些前线战场上的,母亲放宽了心,别管这些了。”
曾经景昭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如今她在京中坐享世间最繁华之所,而景昭却在边北苦寒之地,连敏行表哥都是太子哥哥的人,这般一想,明月竟然有些可怜起景昭来。
出生就流离失所,长于民间,回宫后更不讨人喜欢,一人一个命,这景昭真的是生来就命不好。
前线赶回来的探子一入殿就跪了下来,嘴里说着:“陛下!臣前往博阳郡探查,博阳郡早在去年便在郡内招兵买马,扩充人手,那博阳首府奉康城比起京都的繁荣富贵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隔壁几郡都多受博阳郡豪富的影响,郡守们早投靠了公主——如今几郡兵马,皆由博阳郡调控!北地更是封锁了通道长达两月有余,不知意欲何为啊!”
朝臣听了皆是吃惊,这安国公主是要做什么!
比起庆帝更加震惊的绝对是太子,他自以为这几年密切关注着博阳郡关注着杭清的一举一动,李敏行事无巨细都会同他写信?
景寰自然不信,李敏行断然不会背叛了自己,再说他的那些个探子可不是摆设:“你是否是看错了?博阳郡能同京都相比?父皇,儿臣认为,恐怕是黎北侯知晓自己犯了大错,故意拉的周围人入伙为自己罪责开脱,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景寰帮着博阳郡说话自然不是什么兄妹情深,不得不说景寰这人相当聪明,他纵然想诛杀杭清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他深知等他登基之后赵苍瑞才是他最棘手的人物,可这等手握重兵的功臣如何能杀了?
不若此时叫庆帝燃尽最后一丝精力,替他铺路解决了赵苍瑞,日后也方便了自己。
等他登基后再给赵苍瑞洗脱冤屈,这一趟操作,任谁都得说他仁政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