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了一锭银子递给他,“这回办的不错,往后外面要是有什么消息,可得尽快传过来,少不了你的赏。”
“诶,苏爷爷您就放心,以后一有消息小的立刻来汇报。”
汉子捧着银子,乐的露出一口黄牙。
苏培盛把人打发走了,这才赶紧回府上去。
他进到前院,瞧见孙吉等人捧着一盅汤水,顺口便问了句:“这是哪里来的?”
“望春院那格格送来的,”孙吉嬉皮笑脸,“苏谙达,王爷不喝,咱们倒是有口福,给您也留一碗鸽子汤。”
苏培盛笑骂了一句:“你们这些个混账行子,行了,赶紧下去喝了回头当差。”
他脚步飞快,打起软帘进屋。
四爷听见动静,头抬起来,瞧见是他,手中的狼毫笔搁在笔架上,“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苏培盛忙上前去,伺候四爷洗了手,道:“爷,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奴才还真吓了一跳,奴才刚知道前阵子咱们府里耿格格也被传过话呢。”
四爷洗手的动作一顿,他接过帕子轻轻擦拭过手,“仔细说。”
……
针线穿过缎子绣出一个饱满的仙桃,耿妙妙低着头,在蔡嬷嬷的指点下,顺利地学会了打籽绣。
眼瞅着一个香囊就要绣好了,耿妙妙心里也忍不住高兴,她拿起绣棚,对着烛火照了照,“这香囊可真漂亮,这颜色也好看。”
“还是格格手巧,奴婢指点几句,格格就会了。”
蔡嬷嬷笑盈盈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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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妙妙一听这话就脸红。
她旁的事情是一触即通,例如写诗作画,商贾之事都难不倒她,谁知道拿起针线来笨手笨脚的,早几年在家里,她娘就笑话过她。
耿妙妙那时想着自己将来就算嫁人了,也会嫁个有钱的,再加上她手头也有钱,哪里会需要自己动针线。
直到蔡嬷嬷提点,耿妙妙这才重新拿起女红来。
得亏她记性好,小时候学过的一点儿没忘记。
“这是在作什么呢?”四爷打起帘子,瞧见西窗下耿妙妙腿上放着绣棚,进门就问了这么一句。
四爷一来,满屋子伺候的人都忙行礼。
耿妙妙也连忙把绣棚放到一旁,屈膝行礼:“给爷请安。”
四爷走了进来,托了斗篷,苏培盛要接过时,瞧见耿格格伸了手,就自觉收手站到一旁去了。
耿妙妙接过斗篷,放到一旁,“奴婢在绣香囊呢。”
四爷拿起绣棚看了眼,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绣给我的吧。”
这靛蓝色的料子,不是给他还会是给谁?
耿妙妙脸上一红,抢了过来,嗔道:“爷怎么这么不客气,这上面哪里写了您的名字不成?”
四爷脸色不禁带笑,“这么说不是给我的,是给谁的?”
“奴婢孝敬奴婢阿玛不成吗?”
耿妙妙反应飞快,反问道。
四爷哈哈大笑,“成,只是令尊有年岁了,这颜色怕是不合适,得寻些朱褐色的、绛紫色的才压得住。”
耿妙妙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男人太聪明,就是不好糊弄。
蔡嬷嬷端了茶进来,是一壶出了茶色的大红袍,耿妙妙亲自接过来,纤纤素手捧着茶盅递给四爷,“爷,这倒是您有口福,原这是奴婢自己想喝的茶,已经沏出茶色了,不想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