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这连番问话,把八阿哥问的浑身发冷,“皇阿玛,是儿臣的错,儿臣没管教好福晋,以至于福晋险些酿成大祸,今日来之前,儿臣已经去了那位长辈家里,让大夫给长辈把过脉,已经无碍了才敢回来。”
康熙道:“这回得亏是没出人命,若是出了人命,朕看你怎么交代。”
“是!”八阿哥忙跪下,“儿臣回去就让人把月明楼关了,省的再出事端。”
康熙这才满意。
他淡淡道:“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这家不齐,身不修,男子汉大丈夫还能有什么作为。”
“皇阿玛教训得极是,”八阿哥道:“儿臣以后定然谨记在心,回去后必定严加管教福晋跟府里人。”
康熙嗯了一声,放下茶盏,“你回去吧。”
八阿哥道了声是,垂着手倒退着走出养心殿。
他出养心殿的时候险些一个趔趄,刘进忠忙搀扶了他一把,“贝勒爷可得小心。”
“多谢刘谙达。”
八阿哥道了声谢,拱拱手,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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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
康熙闭了闭眼睛,刘进忠端了杯茶进来。
康熙才开口问道:“刚才出什么事了?”
刘进忠忙道:“八贝勒险些摔了,奴才扶了一把,八贝勒看上去真是消瘦了不少,衣裳穿着都显得空呢。”
康熙捧起茶来,“老八这人,可惜就可惜在一个小聪明上。”
刘进忠听着糊涂,却不知皇上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只好闭口不言,省的言多必失。
“八弟怎么这会子在宫里?”就在八阿哥要走出宫门的时候,太子的辇子在不远处停下,太子走了过来,八阿哥忙行礼,“给太子请安,臣弟是蒙皇阿玛召见,这才进宫。”
太子好似恍然大悟,“是这么回事,孤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毕竟八弟你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
这番话毫无疑问是在羞辱八阿哥。
新仇旧恨加在心里,八阿哥要说不怒那是假的,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随意发怒的资格,只能装作听不懂,“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弟还得出宫,免得误了宵禁的时辰。”
“孤都没发觉到这个时辰了。”
太子惊讶道,“那就算了,改日八弟进宫,咱们再聊,只是不知那又是什么时候了。”
左右跟随的太监都笑出声来,仿佛太子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八阿哥没说话,太子瞥了他一眼,心里冷笑,点点头就带着人走了。
“殿下满走。”八阿哥还目送了太子离开,这才转身出去。
八福晋已经在家里等急了,听说贝勒爷回来,忙不迭迎出去。
“贝勒爷,”八福晋瞧见八阿哥的神色,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八阿哥神色满是疲惫。
他直接对八福晋道:“月明楼的买卖给关了,府里虽然说钱不多,却也没到非要与民争利的地步。”
“那哪里是民,那分明是雍亲王府的买卖。”
八福晋有些不甘心。
八阿哥看向她,“皇阿玛今日已经将我训斥一顿,你难道还想我再被训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