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听问,赶紧向前:“正是某家前来探视太后。”
郭太后知果真乃是司马昭,不由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哀家自先帝驾崩后,历经几位幼帝,然,几位幼帝虽心中有些许谋略,然却都不是栋梁之材,虽都居于宗庙之上,却无有治国安邦之能。哀家这些年来虽过的提心吊胆,然却是又历经汝父司马懿、汝兄司马师,再至晋公,却是也算过的安稳,尤其晋公掌朝中大权以来,我大魏更是国力逐渐雄厚,大魏子民也算富足,如此,哀家还有何怨也。”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司马昭如此心肠强硬之人,听得郭太后如此肺腑之言,不由也流下眼泪:“太后只管好生休养,某家必护得太后周全。”
郭太后点点头:“哀家信得晋公之话。只是近几年,晋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哀家如何不知晋公实非想打扰哀家也。今日晋公之来必然有事,晋公无需顾虑哀家身体,只管言来。”
司马昭见郭太后如此病重却是清醒,也就不再顾虑,遂就如实言来:“邓艾成都谋反,某家欲要携太后、陛下御驾亲征。”
郭太后听罢不由又眼角流泪:“哀家如何不知晋公之忧?如果哀家无恙,必就遂了晋公之愿,奈何哀家旦夕将去,虽有此心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但,哀家如何不知晋公离去哀家当该如此做也?自晋公离去之后,哀家便就闭了宫门,除却太医外,外人皆进不得永宁宫来,如此,晋公只管放心去。”
司马昭万万没有想到,与司马氏斗了一辈子的郭太后,今日竟然如此明白,不由真的悲从心头生,不觉泪流满面:“太后说的哪里话,如此便就生份了。”
遂便就赶紧躬身郭太后深施一礼:“太后只管好生休养,只待某家凯旋归来。”
罢,便就轻轻退出了永宁宫。
不时,司马昭便就又回到司马府,准备起兵讨伐邓艾。
然,司马昭刚到司马府不久,却是见西曹掾邵悌前来,但见了司马昭邵悌便就急切问询:“如今晋公欲要携天子御驾亲征,某家倒是有一问:如今仅仅钟会之兵攻打邓艾已是易如反掌,且如今又有贾允三万军,为何晋公还要携十万大军亲往,此为何也?”
司马昭见邵悌如此问,不由哈哈大笑:“西曹掾,汝是来抑郁某家的吧?”
邵悌听完却是假装不解:“难道晋公解释起来如此难吗?”
司马昭手指邵悌却是哈哈大笑:“当初某家委任钟会为镇西将军出兵讨伐蜀汉之时,是谁某家府中提醒某家钟会要谋反的?难道西曹掾忘记先前谏言了不成?”
西曹掾邵悌猛听司马昭忽的如此抑郁自己,不由也哈哈大笑:“某家自然忘不得,某家只是担心晋公忘掉了,故而前来提醒,不曾想晋公不仅仅记住了,且记得如此牢固。”
然,邵悌说完笑罢,却是又忽沉下脸色,甚是一脸严肃的谏言司马昭:“晋公,今日我等之言,只在我等心中,如此重要之事,切勿言与他人,所谓秘而不宣,乃是取得奇功之正道也。”
司马昭也不由躬身邵悌:“某家必时时谨记西曹掾忠言。”
西曹掾邵悌赶紧噗通跪倒:“某家愿跟随晋公前去建功。”
司马昭不由大喜,向前搀扶起邵悌:“如此甚好,此正合某家之意。西曹掾且起,只管与某家准备出征事宜。”
不时,在催促钟会讨伐邓艾的持节御史、贾允出了洛阳,司马昭也把十万大军集齐,只待出征。
不时,一阵战鼓紧擂,司马昭也携天子曹奂统率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长安而去。
且说持节御史携节钺一路直奔涪城钟会之处,不时钟会便就接了晋公司马昭命其讨伐邓艾檄文,钟会看罢不由大喜,遂就赶紧唤过姜维拜谢:“今日事遂某家之愿,皆赖兄长之功也。”
姜维也不由大喜,即刻与中军帐与钟会商议如何出兵讨伐邓艾。
不时,只听姜维悠悠言道:“钟司徒难道忘记了后营一棋子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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