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点点头,只命军士紧紧跟随向雄出了成都寻一清净之处,好生安葬钟会。
安葬罢钟会,向雄站起身来,只对也皆泪流满面的军士躬身:“诸位将军可以擒拿某家了。”
不时,向雄披戴枷锁便就到了监军卫瓘中军帐,卫瓘看着大义凛然的向雄,也不由点点头,叹口气:“向雄乃仁义之士,某家也不为难与你,只把你押解到渭南河西大营晋公之处,只待晋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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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就修一封奏章随押解向雄囚车一并送去了渭南河西大营司马昭之处。
不时,司马昭便就接到卫瓘奏章见了向雄,司马昭看罢卫瓘奏章不由大恼:“向雄大胆,竟然胆敢为谋反叛逆之臣收尸,且带上来让某家问上一问:他到底为何如此大胆做诛杀三族之事?”
不时,向雄便就被押解到司马昭中军帐中。
司马昭看着披头散发身披枷锁跪于地下的向雄不由大怒,手拍惊堂木大声呵斥:“,向雄,汝好大胆,汝可知罪否?”
然,向雄虽是身披枷锁跪于地下却是并不惧怕,今见司马昭大声问罪,却是仰起头来:“末将无罪!”
司马昭见向雄时至今日不仅仅不认罪,更是昂首大言无罪,不由从军案后怒站而起,手指向雄大声呵斥:“昔日王经洛阳东市斩首之时,汝于东市之中痛哭王经行仁义之事,某家知而不怪,然,如今钟会成都谋反乃是叛逆谋反之臣,汝却是又为何收尸钟会此等逆臣?此乃为何?难道汝之仁义大过我大魏社稷不成?大过我大魏律法不成?”
司马昭连连发问向雄,越问越气:“快快与孤讲来。”
然,司马昭如此暴跳如雷,向雄却是更加不惧,今见司马昭连连发问,却是对着司马昭躬身叩头:“末将虽乃位卑之人,然小的却是不敢忘国!昔日,先王司马师在世之时,可谓仁义之王,无论平时行走于路亦或是战时,见有兵死亦或有腐烂尸首,先王则都悲痛流泪而葬之,不忍我大魏子民遗骸被虎狼啃食了去,可谓恩德润泽枯骨,然,先王司马师收敛这些枯骨之时却是为何不先辨别那些尸骨是否有无功过才决定是否安葬呢?没有,先王不曾如此做!而如今钟会虽是谋反叛逆之臣,然其已是于成都皇宫之中被万箭射死,也就是说,钟会已是伏法。末将念钟会曾有恩于末将,末将有感于道义而为他收尸乃民之教化也。如此,末将以大魏子民教化而行仁义之事,在末将看来,却是无错。虽国有律法,然,律法所制定之时乃是维护民之根本,今末将以民之根本做教化之事,又有何违背大魏律法之事?难道晋公让末将身为大魏子民不行大魏子民教化之事吗?若果时至今日晋公依然怨恨钟会,然钟会已然伏法,伏法之后晋公却是不顾大魏子民教化之理而任由钟会被抛尸荒野,任凭虎狼啃食了去,如此,晋公岂不被后人耻笑吗?末将身为晋公之民,行如此教化之事,末将又有何罪?”
向雄昂首一阵激昂之词,听的司马昭不由连连点头:“孤却是不曾想汝有如此宽广之心。”
遂就慢慢端坐于军案之后,对着向雄缓缓而言:“汝一番话,却是让孤不由深思治国之策,如此,可见向将军之忠也。”
司马昭不觉越思越喜,思罢一阵,不由对着向雄而言:“孤赐你无罪!不仅仅无罪,汝有如此胸怀,孤甚为赏识,今且与孤饮上几杯酒。”
说罢,便就命军士大摆酒宴款待向雄,宴罢,却是留向雄于河西大营之中,日后择位而定向雄。
然,司马昭宴罢好生处置了向雄之事,却是心中不由忧虑:“如今蜀汉已灭,然钟会、邓艾皆死,此时成都城中如同向雄者必大有人在,此时成都城中必人心浮动,各心怀鬼胎,此时卫瓘却是身为监军不曾为过帅,必不能妥善处置,孤当命贾允快速进驻成都安抚蜀汉军民,安抚蜀汉军民之时,孤且要快速处置钟会、邓艾谋反后事,以稳定我大魏社稷。”
想到此处,不由心急,遂就赶紧修书贾允快速兵进成都,自己则即刻起军返回洛阳,处置钟会、邓艾谋反后事。
且说贾允接了司马昭命其快速兵进成都之诏,一刻也不敢耽误,即刻携三万军兵进成都,进罢成都即刻张贴安民告示,以平成都军民之心。
不时,成都在贾允大力安抚之下,方逐渐平静下来,慢慢恢复了以往生机。
且说司马昭回了洛阳,即刻定邓艾谋反之罪,其在洛阳诸子也都被杀,妻与诸孙流放西城,与诸羌杂居一处。
钟会未曾娶妻,收养其兄二子,长养子钟邕随钟会作乱,一同被杀;次养子钟毅及侄钟峻、钟辿也都下狱,应论死罪。
司马昭念及钟繇、钟毓有大功于国,仅处死钟毅及钟邕诸子,赦免钟峻、钟辿,官爵如故。
不时,司马昭处置罢钟会、邓艾谋反后事,即刻又修书贾允,只让卫瓘留守成都,其则携后主刘禅前往洛阳。
贾允接司马昭书信,即刻奉诏宣扶风王刘禅到殿:“今某家收晋公诏书,要恭送扶风王前往洛阳。”
刘禅听罢,不由忽的瘫坐于地:“洛阳气候干燥,孤可否不去?”
贾允笑笑:“只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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