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就一起讨论过这道题,所以陈静怡一来江钦畅就心领神会地拿出草稿本为她讲解演算那道题目。
陈静怡的目光却慢慢被草稿本上方的演算笔迹吸引了过去。
写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就是那笔迹生疏得像陈静怡第一次仿写欧体一样别扭。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个字迹那么眼熟呢。
她的目光看向江钦畅新写出的数学公式。
好奇怪,这才是江钦畅的笔迹啊。上面那个是谁的笔迹呢,江钦畅居然会在草稿纸上模仿那个人的笔迹。
“……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就是这样的。老班没有告诉我答案,让我算出来答案后去找他对,你也可以按着这个思路去自己解一遍试试。”
陈静怡点头。
其实她刚才的心思被草稿纸上的笔迹给吸引过去了,有一段没有听到。但她的自尊心可不允许她再问一遍,尤其是在听完同桌的那番话以后。
她可不想被人看扁呢,回去推一下就好了,她就不信自己推不出来。
“其他班居然有个人姓解,这个姓你以前见过吗?”
“没有,这个姓挺难见的。”
陈静怡回去的时候侧身给两个人让路,听到了他们的闲聊。
陈静怡抬头看向黑板,嚯,还真有人姓……
!
“江钦畅,刚才有个步骤我好像忘记了。”
“哪一步?我再给你讲一遍吧。”
“不用了。”陈静怡指向草稿本,“你把刚才给我讲题的草稿纸撕给我就好了,我看看就能想起来了。”
江钦畅点头,翻开刚才那页推算的草稿纸正要整张撕下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下,手指自然地转到草稿纸中间横向对半撕开草稿纸后将下面那一部分递给陈静怡。
“还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陈静怡目光灼灼:“好。”
回到座位上,同桌好奇陈静怡问了江钦畅什么问题,瞄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草稿纸,看了几眼后发现是密密麻麻的推算就又收回了目光。
陈静怡嘴角却慢慢勾起了一个小弧度。
因为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三天考试下来,所有人都是身心俱疲的样子。在下午五六点的橘色阳光下,学生们终于可以在考完所有科目后放心讨论题目答案了。
“芳束,你的物理卷子有写答案吗?”严慧转过来问正在整理卷子的乔芳束,面色蜡黄,“后面的几道选择题好难,大题也好难。说好的物理第一道大题是送分题呢,居然出这么难。”
乔芳束抽出物理卷子递给严慧:“卷子上我只写了选择题,大题只写在答题卡上了。”
严慧拿过卷子和自己的那张物理卷子放在一起,低头对答案:“有选择题对对答案也好啊,哎,这次期中考后我妈的魔音咆哮我是逃不过去了。”
严慧越对答案脸色越不好:“我有三道选择题跟你不一样,啊,完蛋了。”
乔芳束安慰道:“我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答案,等孙醒禾回来了你跟他对一下吧,他的物理好。”
正说着孙醒禾就拿着笔袋和试卷走进来了,严慧两手撑在孙醒禾的桌子上,眼巴巴地问:“学霸,你的物理卷子借我看一眼呗。”
孙醒禾侧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给了严慧一个“等着”的眼神后大步走到教室外面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搬了一箱书回来——这是为了给考试清场搬出去的书。
他从里面抽出乱成一团的卷子放在桌面上:“你自己找吧。”
严慧拿出拾荒者翻垃圾堆的认真态度去找自己的“易拉罐”。乔芳束也帮着她一起找,其实,有几道题她也有点犹豫自己的答案。
然而在她们两人找出“易拉罐”后,只看了一眼就不约而同地给了孙醒禾一个白眼。
这货根本就没有在卷子上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