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涂明刚吃完午饭,就看到易晚秋的消息,她说:“今天给你送东西,看到你卧室的床上,有一件内衣。”那内衣不是平常款式,超薄蕾丝,绣着暗花。大概能想象衣服主人的风格。
“嗯。没事,放在那就好。”
“你谈恋爱啦?”易晚秋问他。
涂明想了想回她:“是。我很喜欢的姑娘。”
“你喜欢就好,改天带家里吃饭?”
“太快了,再等一段时间。”
“也行。”
易晚秋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涂明恋爱她应该开心。但又有隐隐担心,总觉得他的女朋友似乎不是那些寻常的姑娘。
但她秉承不问、不管的原则没再多说。只是跟涂燕梁聊起的时候会叹气:“可惜了邢云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涂燕梁摘下眼镜:“我有时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你和我只知道他们是性格不合离的婚,具体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未见全貌不予置评,这是智慧。”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性格可以磨合的。”
涂燕梁切了声:“太单纯!”
“还有,涂明谈恋爱,你不要管太多。姑娘是做什么的、什么家世、什么背景你都不要管,他是成年人,他自己会把握。你管太多小心他逆反。”
“你今天怎么这么烦呀?我才说一句,你这几十句等着我。气死我了。”
涂明不知道父母正为他的事吵架,他只是不想骗人。谈恋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何况他的恋爱对象是那么好的姑娘。
此时好姑娘正在外面跟别人说工作,那人的观点她显然不同意,手一挥:“不行。”涂明大概知道她又驳回了别人的预算申请,再过一会儿josh的电话就打过来:“帮忙看看那笔预算?你们部门i驳回两次了。我看了,用其他费用抵消应该可以,在规定范围内。”
“这件事还是听i的吧。”涂明说:“她在公司的时间比你我都长,更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信她应该没错。按照她的方向调整。”涂明不肯放行。
“那行。下次行个方便,咱们先把事做了,别卡在预算上。”
“钱是大事。钱出问题你我都跑不了。”
“好吧,你这个黑脸包公。”josh笑了声挂断电话。
涂明不止一次接到这样的沟通电话了。卢米预算卡的严,其他部门叫苦不迭。明里暗里投诉她,但涂明观点就一个:“听卢米的。”
ke私下会打趣他:“被卢米吃定了不是?”
涂明自然反对:“没有,不是,我们都讲理。”
“你们讲理?那你跟我说说,咱们公司的高管特批怎么到卢米这里都能被打回去?”
“那要不让卢米放行?”涂明说:“那我们的原则去哪儿了?”
ke也就过嘴瘾而已,表面贬损卢米,跟tracy沟通的时候却说:“把i给我按住了,别看她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比别人好使。”
“不是你天天损人家的时候了。”
ke皮笑肉不笑:“一码归一码。”
“哪码是哪码?她招你了?”
“没少招我。嘴忒欠。”
“你嘴又能好到哪儿去?”
tracy嘴也厉害,经常跟ke斗嘴。但她从根本上是认同ke的,卢米这样的员工是异类,有她在,多少能起到平衡的作用。
但她也知道,卢米不会一帆风顺,她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要在职场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