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十根金条不会轻易拿出来用,但周维隆的那十根就不好说了,沪特区人多,缺钱的厉害,或许早就拿出去花了。
金条没有任何特殊标记,花了也就花了,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第一次制裁行动,程默可是认真思考过所有的过程和细节,以现有的侦查能力,根本查不到的,只能是一件无头公案。
这赤木清之是哪来的自信,一来就挑这么一个案子给自己在工部局警务处立威?
现在最难受的人应该是陆连奎吧,这个案子原本是他负责的,这要是让赤木清之破了案,只怕他在工部局的威信会一遭丧尽!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赤木清之根本破不了案的。
如果案子破了,那就搞笑了。
程默很想看看这个赤木清之接下来该如何表演。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程默接到了陆佳俊的电话,说是陆连奎请他到中央旅社一叙。
程默自然没有拒绝,跟阿亮交代一声,自己一个人就骑着脚踏车出去了。
“程叔,您可来了,我爹在我办公室等您呢。”陆佳俊见到程默,迎了上来说道。
“出了什么事儿了,你爹这么着急把我叫过来?”程默惊讶一声。
“我也不知道,不敢多问,您去了就知道了。”
“行吧。”
他跟陆连奎的关系也不算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事儿会让陆佳俊打电话找他。
他一个青帮大佬,手底下徒子徒孙不老少的,不缺那个办事跑腿的人呀。
“程老弟,哥哥遇到难事儿了。”一进门,陆连奎就起身过来相迎,张嘴就唉声叹气一声。
“陆老哥可是督察,在租界呼风唤雨的人物,还有什么能够难得到伱的?”程默呵呵一笑,故意不接这一茬儿。
“老弟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是老鼠进了风箱,两头受气。”陆连奎满面愁容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樊刚被杀的那个案子,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今天老巴找我谈话了,如果再破不了案,就要把这个案子交上去,让别人来调查。”陆连奎说道。
“有这事儿,可我听说,这个案子新来的别特处长想要接手?”程默一脸惊讶道。
“确实有这事儿,但是被老巴给拦了下来,按照协议,新来的特别处处长无权直接插手甲区案件的调查。”陆连奎道,“但如果这个案子久拖下去,没有结果的话,那就可能给他插手的机会了。”
“樊刚被杀,是一起涉嫌伪造绑架的刑事案,这个案子跟日人没有丝毫关系,他要插手也没有理由呀!”
“他是怀疑这个案子背后是抗日分子,特别是蓝衣社的杀手做的。”陆连奎道,“但凡公共租界内涉及抗日的案子,他们就有理由插手和干涉了。”
“证据呢,没有证据,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个案子凶手做的太干净利落了,我当巡捕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过这样的案子,他几乎抹掉所有的现场痕迹,连指纹,鞋印都没有留下一个。”
“鞋印都没有,太夸张了吧?”
“就是没有,你说是不是太怀疑了,要不是大白天的,我都怀疑是鬼杀人了!”陆连奎说道。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有的只是人在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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