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不想去相亲,他们难不成还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去吗?”
陆淮骞挑了下眉,笑得欠揍,“他们也就只能拿捏住我弟了。”
程铄闻言莫名发笑,跟着附和,“我爸妈也管不了我。”
不过他属于另一种层面的管不了,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从来没被管过。
“我和你说的所有事情,你都要保密,尤其不要和赵铭说,不然你今天告诉赵铭,明天整个酒吧的人都会知道我替人相亲,这简直有损我的威严,我这个老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程铄:“明白。”
他咬了下唇瓣,还想再说些什么,耳边响起手机来电铃声。
陆淮骞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脸上霎时浮现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五官有些扭曲,“我现在看到陆淮轩打来的电话,我就害怕。”
他抱怨完这一句,转身向角落走去。
程铄在背后偷着乐,还没笑几下呢,视线里的人陡然转过身,朝他做个几个口型——
好啊,你又在幸灾乐祸。
程铄抖着肩,笑得更厉害了,也回了对方一句——
你能把我怎样?
他坐在吧台后,静静地等待,陆淮骞的电话打了挺久,好不容易等到通话结束,等到陆淮骞朝他走来,也只是从吧台旁路过,和他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先去换调酒师的工作服。
比陆淮骞先回到吧台的是赵铭,他刚刚擅离职守是因为拉肚子,见陆淮骞相亲归来,随口问候几声、调侃几句,和往常一样,努力呛到对方心里不舒服,并以此为乐,虽然每次都赢不过陆淮骞。
程铄在旁边默默地听,有时跟着轻轻一笑,人多的时候,他很少会有插话的欲望,总是选择做倾听者的角色。
笑着笑着,偶尔也会闪过一些念头,比如,他好像有什么问题忘记问了,然后他会不动声色地将念头打压下去,毕竟现在的氛围,已经不适合问了,关于陆淮骞喜欢的人。
因为冲动需要得天独厚的条件,还记得很早之前,他和陆淮骞说。
客人是在九点半的时候渐渐少起来的。
这个点,离程铄下班也只剩三十分钟,他送完某位客人的鸡尾酒后,回到吧台,被陆淮骞喊住了,“程铄,你想不想喝鸡尾酒,我请你一杯?”
忽如其来的,上文不接下文的一句话,但问的人是陆淮骞,所以也没有那么突兀,程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喝酒?”
陆淮骞扬了扬眉梢,“回答问题应该有先来后到吧,我觉得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