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服部平藏严肃的脸色,真田苓有些不确定的想着,难道干了什么事自己给忘了吗?
服部平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今天松野医生跟我说明了你的情况。”
真田苓一愣,“怎么说?”
“不太好,跟之前相比,差了很多,这些事情你自己心里知道吗?”
真田苓在被窝里的手指忍不住扣向床单,弄出一道道的痕迹,她避开服部平藏的视线,抿着唇不说话。
服部平藏也不催促,安静的坐在一边,静等着真田苓回答。
真田苓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知道。”
她怎么不知道,最近又开始失眠,头疼的频率逐日增加,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或者说是不想解决。
服部平藏眉心微陷,但是坐在这里便不怒自威,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你需要治疗,苓。”
真田苓也知道,可她同样知道,在她自己不配合的情况下,找任何人过来都是没有用的。
真田苓低头轻声说道,“您给我一些时间吧,让我自己想想。”
服部平藏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真田苓听不到恢回复,抬头看了看服部平藏,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想清楚的。”
“爸。”
服部平藏心底轻叹一声,面色不动神色,“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真田苓明白这是能稍微的缓和一段时间了,连忙点头,“好。”
该说的都说了,真田苓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服部平藏就先回去了。
真田苓热切送他们离开,这么晚了回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工作要是忙的话,也不用来看她,她在这住两天就回去了,服部平次也被她送走了,这是医院,也没地方住,回去吧回去吧。
人都走了,真田苓轻松一口气,这种来自长辈的压力,真的是,无法言说。
VIP病房,堪比外面的星级酒店,是内外两间,真田苓在里间,阿大就在外间休息。
大概是睡得太久了,真田苓就是吃了药也没有睡意,她自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盯着月亮发呆。
她不愿意让那些关心她的人担心,可有些时候,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总是被这些陈年旧疾困扰,她都觉得烦,这让她心情很不好,八百年前的事情,早就该遗忘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她!
真田苓看着外面的月亮,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真田苓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可是没有效果,抬手把茶几上的花瓶打碎在地,玻璃瓶子碎了一地,叮铃铛郎的响声不断,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的清脆。
真田苓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他妈的。
病房门被悄声打开,工藤新一先阿大一步进来,他看着真田苓的模样也不意外,之前服部叔叔单独要跟真田苓谈话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工藤新一把地上的玻璃打扫干净,也是花瓶里没水,省了一步,花束就还放在茶几上。
他从饮水机那倒了杯热水,估摸了一下她现在的心情,稍微远离了她一些,反正也得晾晾才能喝。
一直到耳边没有动静了,真田苓把手放下,“你怎么不说话。”
工藤新一抬眼,“这句话不是我该说的吗?”
真田苓眉宇间有些阴郁,“我不想说。”
工藤新一冷静安抚,“那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