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渊没有说话,只是在两秒之后快步上前将人一把拉入怀里。顾辞没想到他会直接抱自己,着急忙慌的只来得及用一只手护着蛋糕避开。
他被季时渊紧紧地抱着,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边将头从他胸膛里抬起来的同时还要注意着蛋糕不被破坏。顾辞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最终没舍得破坏气氛。
抬着蛋糕的那只手已经肉眼可见的开始颤抖,他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
好在季时渊终于将他放开了。顾辞将他眼底那抹复杂的深意收进眼底,以为季时渊是太感动了,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的心终于放下。
顾辞将手中的蛋糕塞到季时渊怀里,牵着他往餐厅走。
餐厅里的那张圆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二楼餐厅里的那张白色长桌。
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餐布,双人份的五道式被银制餐盖盖着,安静的置于高低架上,桌子两侧整齐的放着高脚杯、红酒,餐具。
顾辞拉开椅子对季时渊做了一个“请”手势,并在季时渊入座后亲自替他揭开桌上银质餐盖。
“其他的时间不够是李师傅做的,这牛排是我煎的你尝尝……”顾辞声音越说越小。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有这么小心翼翼等待着别人点评的时候。
不过好像更加不可能的事他也做了——做饭、唱生日歌、瞒着对方独自准备惊喜……
顾辞想到这些反而平静下来。季时渊拿起刀叉,在顾辞的注视下尝了一口牛排。
“特别好吃。”季时渊毫不吝啬赞赏。
他伸手拿过餐巾擦嘴,趁着顾辞还沉浸在他的赞扬中的时候,把人拉到怀里“吧嗒”的亲了一下。
顾辞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挣脱起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为什么不点蜡烛?”桌上有几个特别精美的树枝状烛台,季时渊说
着拿过一旁的火柴,将一根根蜡烛点亮。
顾辞没回答他就只是笑着看他,一顿饭吃得非常愉快。期间季时渊三句话里有两句都是在撩拨顾辞,最后顾辞被他说得耳尖红的滴血,头低得快要与盘子来个亲密接触,季时渊为了顾辞能安心的吃完一顿饭只得作罢,乖乖地不再开口。
吃完浪漫的烛光晚餐,自然是要开始切蛋糕了。
季时渊看着顾辞手中的那顶生日帽抗拒地摇了摇头,最后在顾辞期待的眼神下还是低下了头,顾辞将帽子扣好,表情很是满意,他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相机,将两人装进同一个画面。
照片很快出来。画面里季时渊的发型被帽子压塌,衬衣纽扣解开两颗,顾辞对着镜头咧嘴笑,他扭头看向顾辞,眼里净是宠溺与纵容。
季时渊在顾辞的强制要求下闭眼许愿,再睁眼时顾辞的手指飞快地在从他面前划过。
离开时,乳白色的奶油安静的停留在季时渊的鼻尖上。
顾辞看向季时渊的眼里亮晶晶的一片,像是完成了什么巨大的心愿,由于身高差异季时渊得微微低头看顾辞。
从他这个角度,能将顾辞浓密睫毛的颤动看的一清二楚。
那张俊脸就在眼前,顾辞像是被蛊惑般踮起脚尖,吻上去。
很快他由主动变为被动,大脑开始微微缺氧,正在他迷糊的时候,咔嚓的一声令顾辞瞬间清醒。
季时渊举在半空中手里的相机正往外打印照片。
顾辞拿过来看了一眼,故作淡定的将先前拍的季时渊一起收回兜里。
“辞哥……”季时渊的手不知何时绕道了顾辞后腰上。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按照一般的发展不外乎是,两人拥吻,意乱情迷之时从餐厅一路纠缠不清着滚到卧室大床上。
季时渊盘算着等会该怎么把这几天受的冷落“连本带利”讨回来时,顾辞灵敏地躲开他的手转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在这里等我。”说完人消失在大门处。
再进来时,他怀里抱了一个白色的毛球。
走近季时渊看出来那是一只萨摩耶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