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妩瞥过眼,摇头,不是。
估计又是心口不一。
容与哂笑,眉梢轻上挑,对她不作掩地沉声坦言,实话说,我亦未料想会如此。居野在此,山谷沉幽,万物静赖,天地之间好似只你我二人存在,我挤压出与你之间全部的罅隙,我兴奋到将险发疯,之后贴上你的温,我便再不想和你分开一刻,或是一瞬。
说完,他收臂用力把她拥搂进怀。
周妩抓住他腰上的衣料,气得用力要掐他,可容与实实受着,别说呼痛松开手,就是半点的反应都没有。
放开我。”她伸手推拒,被他当下的力道箍得
呼吸不畅,终于分开些,她嗔嗔怪怨着,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坏,害我没有颜面,就,就像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
不安于室?
容与没想到她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甚至脱口而出就是这样含义自贬的字眼。他拧起眉头,声微肃:“谁敢这样想?”周妩模样委屈,粉唇都快咬破,“我自己。”
容与:
周妩继续开口控诉着,你逼我那样……哼叫不止,甚不端雅,那副样子实在淫陋,那不,不是我……
容与自小生于据山傍水之地,无拘无束,自在随心惯了,他无法理解阿妩的纠结之处,床上可任意抵缠,在外不过换了环境,变了布景,她却介意成这般。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先松口认了错,真怕她气极会再不理自己。
“是我抱歉。”
“干巴巴的,一听就不诚心实意。”
容与鲜少被她如此为难,当下不由觉得新鲜,他表情没再刻意为哄人装得苦大仇深,而是按照自己想法,如实和她坦言。
“阿妩不觉得真心实意?也对,原本我的确也不是这么想。”周妩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震惊到,“你……容与又问:想要听实话吗?周妩气不过,声音冷冷的:“你说。”
放才你说,有些你本不愿做之事,被我逼迫行之,这话我无法承认,我永远不会对你为难,更别说强硬或是逼迫。那种时刻,你于我身下完全绽放的姿态,我又如何会辨不清你究竟是真的受用,还是在强撑忍耐,除了最初一刻,剩余时分我都在确保你的体验舒服,即便是哭泣落泪之时,那的身子都在完全为我舒张。
“阿妩,这些你可能自己不察,但情动之时我引你出声,那瞬间,你不再压抑,面上是分明的畅意和舒快,那些声喃,只是自然情态下的正常反应,半分无关你所说的‘不安于室&39;&39;颜面尽失’,它的含义很简单,只代表我疼惜你,你同样接纳我,既如此,阿妩又何必再为此伤神?
容与一番话语恳诚,周妩听得几分,下意识想反驳,可她蹙眉半响,竟是想不到一句更加有说服力之言。
他的劝言,不得不说似乎是有些道理,但周妩依持着那份傲气和倔强,自
然不肯轻易松口承认。
她看着他,嘴巴嗡动半响,最后闷闷怪怨道:“我,我又不只气你这些。”
容与耐心哄着她,声音温柔柔的,还有别的?
周妩刻意板着脸,回:就算方才那些不怨你,那你出口的混账话呢,难不成那些话也是你所谓的正常反应,自然情态?
容与陷入反思。
他说过混账话?仔细回忆,他不知阿妩所指的是不是……怎么这么会咬?“我想看她,慢慢地吃。”
好乖,就这样。
他可对天发誓,以上这些话,全部是他亲身体验后,真实感叹妙觉。不成想,他的不吝称赞却成了阿妩耳中听不得的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