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颜回答:“是的,我是想问问上次手臂受伤的时候,药还能用吗?”
“可以先用着,明天我过来一趟给你拿些新药。”
回答完,许栀颜听见周禹脩在电话那头小声嘀咕:“哎……我都劝烈哥今天不要回去了,回去肯定把持不住。”
许栀颜:???
“虽说是皮外伤吧,可毕竟是伤在了腰腹。都伤在这里了,不管是什么姿势,都会崩开伤口啊……”
许栀颜干笑了两声,阻止了话题的跑偏:“我已经让他先去睡觉了。”
她顿了顿,好似漫不经心地说:“他和我讲了一下聂女士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信云烈会害死他父亲的。”
“烈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
周禹脩大吃一惊,继而恍然大悟道:“嫂子用了美人计交换来的?难怪烈哥把持不住伤口崩开了……”
许栀颜满脸通红,她义正言辞又欲盖弥彰的解释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到底做没做,反正周禹脩是脑补了很多。
他站在医生的角度,醍醐建议道:“嗯嗯,我不是指责嫂子,要做也没事儿,换一个省力不伤腰一点的姿势就行。”
许栀颜:……
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伤腰的姿势。
每次出力的都是云烈。
废的却是许栀颜的腰。
她脸颊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红,锲而不舍的将话题拉扯了回来。
“可是聂女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啊……”
周禹脩以为云烈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许栀颜了,也没设防,随口说道:“因为她有病呗。”
“当时的情况本来就紧急,聂女士一直认为应该先救烈哥父亲和兄长那边,她这个人吧……就偏执,觉得是救了烈哥耽误了时间。”
周禹脩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那时候的情况……不管救不救烈哥,另外一边都活不下来了呀。也就只有聂女士固执的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烈哥身上。”
周禹脩毫无防备的就将事实袒露在许栀颜面前。
如此庞大的信息量,让许栀颜头脑一时有些发懵。
等会儿……
云烈的兄长?
许栀颜失声问道:“云烈还有个兄长?”
周禹脩诧异反问:“你不知道吗?和云璟相比,烈哥就像是捡来的……为啥以前烈哥那么叛逆?还不是因为想得到家里的关注嘛……”
许栀颜张了张嘴,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确实不知道。
甚至连云璟这个名字,她都是第一次听说。
周禹脩说:“哎……不过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聂女士就是不肯放开,还锲而不舍的怨恨烈哥。烈哥也从来不解释,任由她怨恨。”
许栀颜问:“……为什么啊?明明他也是受害者,他为什么要承担这一切呢?”
周禹脩默了默,说道:“可能是因为……聂女士现在就靠着满腔的怨恨活着,连这口气都散了,那就真的离死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