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可能啊?”李整茫然道。
李整本来还挺兴奋,可看着艾先生支支吾吾地编都编不出来,不禁有些迷惑。
陈宫性格刚直壮烈,乡土情节极重,让他逃跑到荆州也不太现实,若是被抓住宁可一死。
微怒之下,李整拿出兖州豪族手段,慢慢撸起袖子,已经明显露出了几分威胁的味道。
“都跑了……都跑到了刘表那!”
开什么玩笑?
我父子籍籍无名?还不如曼成?
你编都懒得编?
李整的族弟李典倒是很有名气,但艾先生搜肠刮肚能记起来的李典事迹只有跟着张辽在合肥刷孙权,而且还是作为呈现张辽勇敢的陪衬角色。
“只有我一个人了解艾先生的用法。
为何我还籍籍无名,甚至不如从弟李典的名声。
也就是李从事脾气好,我们这种山野人,遇上这种事不吃不喝也能抓紧报仇!”
名士都是有点脾气,一开始红口白牙的说说不肯指点你也是正常的。
是啊……
“岂能如此啊!
徐和反应飞快,立刻跟上道:
是啊,哼,当年党锢之时他就扔下众人跑回乡里避祸,看来这次又要跑了。”
他有心将李整塑造成五子良将之一,可之前五子良将的名额已经给文稷说过,要是两人一对照谎言立刻戳穿,他支支吾吾半天怎么也说不上来。
艾先生额头上的冷汗直冒,这下心中更乱,本来就空空的脑袋这下更是如雪地一样一片白茫茫的。
想起薛兰的嘴脸,李整越想越气——若是此人跑了,他的老脸该往哪里搁!
徐和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旁观者清。
李整狠狠一拳锤在面前的雪堆里,吓了艾先生一跳,却稍稍松了口气。
薛兰杀了李整的父亲,要是任由他跑路,李整也真的没啥好办法。
那就说说我在史书上是如何为家父报仇的吧!”
“我,那个,啊这,呃……这从何说起呢?”
李从事伱别听他的,他肯定是嫌你心不诚不跟你说实话!”
李整这一问艾先生头上的汗宛如大瀑布一样哗啦啦留个不停,冷风吹得他只有心里凉,全身都紧张地发热。
除了我家徐将军,哪有人能驾驭地了艾大畜,艾大畜这半真半假的胡编真是有杀伤力啊。
艾先生纯粹就是过过嘴瘾,可李整瞬间代入,而且越代入越深。
怎么什么都说不出来啊,总不会李从事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吧?”
李整这次也算是耐着性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虚心请教,可艾先生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艾先生对李整父亲李乾的英雄事迹都完全不知,这让李整渐渐开始有点火大了。
他当然能看出艾先生是胡说八道,这一套对徐庶已经不灵,徐和也从徐庶那得到了不少经验,自然不会上艾先生的鬼当。
“我,我……”李整盛怒之下宛如一头猛虎,吓得艾先生彻底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连声道,“对对对,我,我都是为了李从事,都是为了李从事啊!”
徐和:……
原来这肥猪还能这么用,不愧是徐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