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柔焦急地道:
“徐将军派我来,就是想让我来接应元才兄!兄在并州多年,深得人心,若是归附,可比十万大军,徐将军说了,若是将军愿意归来,他必倒屣相迎!
高柔当时是被高干利用,如果不是高顺以死作保,几乎要丢了性命,今日高蕃又来这般揶揄他,他岂能忍受。
高蕃大怒,拔出腰间长刀就要斩高柔,高柔立刻将头伸过去,厉声道:
“砍啊!若是砍了我,徐将军定取你狗命,河北众人皆能杀,唯要取你首级!”
哎,我们这些穷亲戚,怕是过些年你就不认得了。”
我等,都,都盼着元才兄啊!”
“将军遭到牵招算计,本就颇为疲惫,遣散了不少仆役,之后马孟起不依不饶来攻,将军竭尽心力应付,没想到又遭到刘夫人这般算计。
人都会变,从前的时候高干也不是这般模样,只是风云际会,他现在已经成了一方诸侯,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
最恨的还不是那毒妇,将军本来相信太尉绝不会听信妇人之言,不曾想太尉居然派遣高蕃那厮……哎,那厮当真是小人得志,从前将军哪里对不起他,他现在小人得志,居然这般丧心病狂,当真是……当真是小人啊!”
“自然啊!”高柔苦口婆心地道,“此事我自己便能做主!将军仁义,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元才兄放心便是。”
高干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高柔苦笑道:
“一家总有一两個这般人物,高维屏从前也不是这般模样,只是人……会变啊。”
哦,有一点要特别说明一下——城中府库被火烧过的地方极少,但城中的粮草居然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大家都说是徐庶军搬走的,这点得到了城中所有军士的一致认可,至于徐庶军这么点人是怎么做到把粮草全搬回去的……
高柔等的就是高干的道歉,听见他如此诉说,高柔的眼泪也不住地落下来,赶紧抱住高干道:
“元才兄,为何,为何如此啊!弟,弟舍不得看你这般模样啊!”
没想到他离开并州,常恨我只举荐孟观,之后多次毁谤我,还投在那毒妇门下!
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高干气的浑身发抖,怨恨让他表情极度扭曲,吓得高柔忍不住后退几步。
“元才兄!元才兄!
“从前高维屏不遵法纪,我稍稍斥责,他便说我恃强辱他,我不想与其争吵,便让他离开并州,还向太尉举荐他。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无可奈何了。”他苦笑道,“如今我深陷绝境,那毒妇欺人太甚,我也只能……只能如此!”
“如此……当真好吗?太尉,太尉乃我至亲,我若是背叛,岂不是为天下唾弃?”
“还有高蕃!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