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一刀杀了我,杀了我啊!”
邓升本来就在气头上,听见张郃居然出声奚落高干,更是怒不可遏,直接拔出腰间长刀喝道:
他看了看一脸不忿地高干,又看了看高干身边那些满脸怨毒的并州人,只感觉脚下一股股寒气直冲脑门。
营外的骚动早就惊扰了沮授,沮鹄跑过去,原原本本将事情说给沮授,沮授顿感头有三四个大。
“咱们跟这些冀州人拼了,跟他们拼了,我们誓死都要护卫高将军周全啊!”
高干这次损兵折将,又丢了壶关,回了冀州也没有他好果子吃。
可便是如此,冀州人和并州人的梁子已经结下,双方对视,都是一脸怨毒,恨不得把对方一口吃下来。
张郃哼了一声,想到之前高览所言,心中更是杀气腾腾。
高干咬紧牙关,厉声道:
邓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拿刀指着的是河北名将张郃,一时手足无措,张郃脑门轻轻顶着他的刀锋,脸上的笑容更加嚣张,见邓升满脸惊恐畏惧之色,张郃索性张开大手,慢慢按住邓升的脑袋,轻轻晃了晃:
“这般良机给你,你却如此不中用,你们并州军士都是如此?”
高干这会儿终于忍耐不住,他大步向前,喝道;
“张郃,你一再煽动事端,我看你才是徐庶的奸细!”
沮授死死拉着高干,可高干已经上头,哪里还能忍耐,直接一把将沮授推翻在地上,拔刀在手喝道:
“张儁义,可敢与我以身相决!”
张郃厉声道:
“我有何不敢!我就看你这个奸细敢不敢!”
失控了,局势彻底失控了。
沮授这会儿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泪不住地狂涌出来。
太尉啊太尉!
都怪你!都怪你不来!你要是来了,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啊!
要是袁绍在前方督战,哪怕不是在最前线,哪怕是在邯郸督办军粮意思意思,高干和张郃绝对不敢这般争斗。
可大家都知道袁绍现在还在后方的邺城猫着,那在前线怎样,就由不得你沮授了。
监军终究只能是监军,骄兵悍将真不听你的,你还监谁的军?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那真是一步不能退。
张郃也拔剑在手,他恶狠狠地盯着高干,终于下定决心。
既然得罪人,那就干脆得罪死,先弄死此人,以防夜长梦多!
他厉声道:
“诸君,我来的路上都已经听到了——之前许攸已经叛逃到了徐庶营中,帮徐庶出谋划策。
他们早就说降高干,就是等他深入我军之中造反!此事我军军士人人皆知,我张郃今日便诸君除害,先取此人首级!”
说着,张郃大鹏展翅一般纵身一跃,挥剑划出一個闪亮的银圈,猛攻高干腰部,高干大惊失色,赶紧挥刀格挡,可张郃的武艺高出高干不止一筹,他一剑横扫不中迅速贴身,上取八卦势,下走流离步,锋利的长剑直奔高干面门而来。
高干刚才惊出一身冷汗,可这会儿他已经意识到张郃是来真的,是要杀死自己,便是知道张郃武艺比自己高出太多,也必须拼死苦战。
“张郃,你手下大戟士如此厉害,驻守屯留却毫无斩获,分明是收了徐庶的好处,不肯向前!
你趁夜突围,两条腿居然能跑得过徐庶的骑兵,你当监军是三岁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