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李休之前还是奉承巴结典韦,可了解了典韦现在正在搞的理论之后,他深切感觉到人不可貌相,也愈发投入,这几天都在跟典韦讨论大道,顺便给典韦讲述一些五斗米的理论,忽悠典韦入教,跟张天师一起传播大道。
我杀人的经验太少,刚才居然没有检查一下那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处置了就好,处置了就好啊。
这一聊天李休才极其震惊,没想到这些日子典韦日夜苦读,居然已经通读五经。
蔡琰轻轻摇头,叹道:
“此人倒是果决,这才是成大事之人。
蔡琰清秀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波动,她叹了口气,轻声道:
两人聊的非常投机,好几天一晃而过,众人已经进入了河东郡境内。
河东郡太守王邑之前破防后决定离开河东去雒阳报道,可徐庶让他留下来兢兢业业地安排河东的杂事,顺便利用自己的人望,一边在劝进表的事情上做文章,一边闲的没事尬吹马超之前的种种“神迹”,让河东的匈奴人畏惧并尊崇马超。
这方面王邑做的很好,这路上遇上了不少人都在马超的父亲马腾屈死之后感动了天帝,因此降下天光,让马超在并州连战连胜,还有人说马超胯下的白马就是天帝的一根白发所化,反正这一路上大家都描述的有鼻子有眼的,听得李休哭笑不得,都开始反省他们这些五斗米教的人想象力是不是太保守了一点。
嗯,这个马孟起现在民望如此,我看是不是有机会让他加入我教。
他父亲屈死,定有不白之冤,若是师君施展法力,佑其父化神,这倒是一桩喜事,想来马孟起为孝子,定然心心念念此事。
李休的思维非常广,已经快进到马超与张鲁汇合率军进攻成都,斩杀叛贼刘璋然后接受天子封赏成为益州牧了,可现实还是很快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蒲坂渡口,居然有密密麻麻五六百人朝着李休等人迎了过来。
向对岸遥望,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不少人头攒动,众人在烈阳下虽然谈不上严阵以待,但手中的兵器却都取出来了,河边的渔船上,还有不少大汉精赤上身,故意露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嘴里叼着茅草,虎视眈眈地望着众人。
张燕的眼睛眯了起来,把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准备动手,李休赶紧摆手道:
“别误会,是自己人!”
他随即向前,憨笑道:
“刘将军,李休又来叨扰你了!”
他高声呼唤着,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精赤上身的中年汉子挎着一把长刀,懒洋洋地向他走过来,他稍稍昂起头,不快地看了一眼李休身后的张燕典韦等人,尤其是看见典韦那张狰狞恐怖的脸和光秃秃的脑袋,他的眼中明显露出几分畏惧之色,笑呵呵地行了个礼道:
“李公这次去雒阳呆了这么久,真让兄弟们好等啊,想来朝廷定然赏赐不少。”
李休挺起胸膛,骄傲地道:
“天子亲自封我家张天师为汉中太守、镇夷中郎将,还派人护送我来渡河。”
那人笑呵呵地伸手抓了抓身上的虱子,憨笑道:
“原来是朝廷的天兵,怪不得如此威武雄壮。
好了,我等自送李公去关中,就不劳诸君护送了!”
张燕皱起眉头,大步向前,上下打量一番那人,微笑道:
“足下姓甚名谁,靠山吃饭,还是靠水吃饭?”
那人打量着张燕的模样,明显也露出几分畏惧,可他却不愿露怯,昂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