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扬,祝学官不会立刻罚他们,但是回去之后他们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监生们跟离了水的鱼一样拉下来脑袋,再也不见之前愤慨的样子,一个个垂头离开,有几个还狠恨瞪了几眼崔叙等人。
祝学官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冲崔叙等人拱手道:“国子监教学无方,才令他们做出此等小人之事,待我回去禀明孟祭酒自当惩罚,还望崔寺正海涵。”
崔叙闪身躲开祝学官的礼,微微还礼道:“祝学官客气,他们也是心切。”
祝学官僵笑着点头,崔叙也在国子监上过学,虽然自己没有亲自教过他,但算是半个师长,之前国子监失礼在先,他才客气行礼,一是真心赔罪,二是看崔叙的态度。
若是崔叙真抓着此事不放,那自然就会受下他的礼,若是只当是寻常争论,那必然以学生的身份还礼。
此番做法看得出崔叙乃大度之人,不愧是世家大族出身,这等教养不是那些靠旁门左道扬名的人能相比的。
想到这里,祝学官心中怒气更盛,恨不得将那些监生立刻逐出国子监。
崔叙也是无奈,先不说自己是国子监走出来的学生,单是大理寺这边就不会把这事往大了闹,没看见王公、胡少卿都不愿出面吗?大理寺在朝堂上本就艰难,树敌颇多,实在不能再得罪人了。
祝学官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要离去。
崔叙想到什么,连忙叫住他,“祝学官且慢。”
“
何事?”祝学官脚步微顿,莫不是反悔了,要来个先礼后兵?
崔叙道:“不知今日吾等可否再去一趟国子监?周学官死因蹊跷,我等奉命查案,还想再去案发之地细看一番。”
祝学官一愣,也没说什么,点头道:“自然可以,大理寺办案,我等岂敢推脱。”
“如此,便好。”
商定了午后去一趟国子监之后,祝学官便离开了,崔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将桑榆两人托给了百里谦,自己带着路崖去找胡少卿了。
百里谦:“……”
桑榆:“……”
突如其来的沉默在二人之间散发开来,这两个人一个不爱说话,一个绝不多嘴,只能干巴巴地瞪眼。
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最后还是百里谦忍不住了,将在一旁看戏的周良才拖出来,“你,带着她去偏厅小憩一下!”顿了一下又道:“叫公厨给她们上些点心茶水。”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留下的周良才足足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连连告罪,“唉呀唉呀,这叫甚事?小娘子不要怪罪,大理寺都是一些粗人,平时粗心惯了,哪里晓得要心疼小娘子哟。”
桑榆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她只想着能不能先归家,“是我们叨扰了,不知可否先行家去?”
周良才怎敢做主,他虽然不知道桑榆的身份,但是就凭崔寺正特意将人带着,就知道她并非寻常人,那是他能轻易左右的。
万一要真是崔寺正的心仪之人
,他就这么放她离开,可就罪过大了,他早间可就听说了啊,说是崔寺正有了心上人,去哪里都带着。
这是有多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