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明府的说法,桑榆要等周学官一案结束才能去县衙报到,只是这两日端的是风平浪静,桑榆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没有去打听。
左右也无事,桑榆便一心一意地酿起了酒。
上次酿的酒已经被桑榆送的差不多了,收到酒的邻居给的反馈都还不错,尤其是张老丈这个酒蒙子喜欢的紧,声称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虽说有夸大的成分,但是桑榆还是很开心的,她准备这次多酿几桶,就算之后自己去县衙做事酒肆开不了,留来送做人情也是好的。
酿酒之余,桑榆偶尔帮妹妹伺弄一下小菜园子。
也不知道桑蓁从哪里学到的,她对种菜充满热情,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在菜园子里折腾,刨地、种菜、浇水,忙的不亦乐乎。
桑榆见状,琢磨着是不是她在家中无聊,才想着找点事做做。
可惜现在是没有女子学院的,女子的教育还是以家庭为主,有条件的人家会请个女先生,教授一些基本礼仪和才艺。
因此,也有很多优秀的女子诗作在坊间流传。
可惜,即使女子的地位比前朝提高不少,可是《女德》《女诫》这些还是必修课,所谓的“妇学”还是将大多女子困在家中。
桑蓁受到桑榆的影响,自然不会在意这
些三从四德,可是即使如此,桑榆也没敢让她过于离经叛道,她的年纪太小了,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性子,出格的事是万万做不得的。
若是请个先生吧,以桑榆现在的积蓄,只怕是请不到好的,桑榆又不想委屈了桑蓁,胡乱请个人作数。
难哦,还是得挣银子啊。
桑榆感受到了来着金钱上的压迫,手上拔草的动作更加利索了。
桑蓁:“?”
自家阿姐真的有点不对劲!
响午过后,桑榆家里来了客人。
“张老丈,你怎么来了?快坐下。”桑榆将张老丈请进屋,又叫桑蓁端上茶水。
张老丈背着手,小心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莫要客套,我来寻你有些事。”
桑榆领着张老丈坐下,才道:“有何要事?”
自从上次桑榆帮过张大郎之后,张老丈一家和桑榆姐妹便亲近了许多,平日若没有事情,桑蓁便去找张老丈的闺女月娘玩,桑榆很是开心,桑蓁自小腼腆,很少有能一起玩的玩伴。
对于张老丈一家倒也越发亲近几分。
“是这个样子的。”张老丈做在黑斑长桌前,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黑斑长桌,一边对桑榆道:“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点酒吗?我有个老友也很喜欢,托我给他买点。”
“这样啊。”
“你这里还有吗?”张老丈问,不是没有了吧?他话已经说出去了。
桑榆笑道:“还剩些,只是不多了,不知道你那老友需要多少?”
“哦。不消
多少,有就行,他想先尝一尝图个新鲜。”张老丈松了一口气,又道:“他也爱酒,若是喜欢肯定会多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