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鞭子甩在窦玉成的身上。
窦玉成立刻嗷嗷地喊叫了起来,“我都说了真话您还打我?救命啊!”
窦尚书才不管这些,马鞭接二连三地甩在窦玉成的身上,他本就是习武出身,下手又重,几鞭子下去,窦玉成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了。
“哎呦,这是要作甚!”闻讯赶来的窦夫人一把抱住窦尚书的手臂,“郎君这是要杀了他不成?”
窦尚书被抓住手臂动弹不得,他对着窦夫人道:“你问这逆子做了什么好事!”
虽然窦尚书已经尽力封口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有不少人看见了,窦夫人也是得了消息从庄子来赶回来的,“虽说玉奴做的有些欠妥,可是郎君也不该下如此重手。”
窦尚书被气笑了,“他连我这个阿耶都不放在眼里,我还留他作甚?打死算了!”
窦玉成被他阿娘的婢女婆子扶着,也不肯起来,见他阿耶又要抽他,哭着道:“阿娘,救救儿子,阿耶他要打死我。”
窦尚书听来,又要扬鞭,窦夫人赶紧拉着他道:“郎君莫要生气,玉奴这里我来管教,我阿耶得了信也来了,你先去书房见他。”
窦尚书听到岳父来此,大惊道:“怎好叫岳父出面。”
说完,顾不得管教儿子,丢下一句“你给我在祠堂跪着,待我忙完再来收拾你。”就匆匆走了。
窦夫人见他走远,这才蹲起下身
子,抚摸着窦玉成身上的伤口,在窦玉成可怜巴巴的目光下狠狠地用力一拧。
“嗷——!”惨叫声响彻在祠堂中。
窦夫人原本心疼的目光变的狰狞起来,“哼,你还知道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窦玉成哭丧着脸,他就自家阿娘没那么好心,“怕,儿可害怕了。”
窦夫人厉声问他,“说,是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怂恿你去的。”
都说知子莫若母,窦夫人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平时是有些不学无术、溜街耍浑,可是心地还是良善的,也没有多少心眼,最易受人挑拨,若是背后无人指点,他也做不出来这等荒唐事。
窦玉成自然不会承认是被他的“好友们”激将了,只道:“若不是心疼秋娘,儿也不会做出这等事。”
窦夫人道:“一个妓子要你心疼什么,你可知你这番闯了大祸,若是被有心人参了一本,你就等着回老家做你的小郎君吧!”
窦玉成梗着脖子道:“怕什么?我外公可是御史大夫,谁敢参我阿耶!”
窦夫人忍无可忍地戳了戳他道额头,“你这傻孩子,真要犯什么大错,你外公可保不了你们,多少人盯着你外公阿耶的位子,就等着他们犯错呢,你倒好,还将把柄送上门去。”
窦玉成小声嘀咕道:“反正事情也做了,若要怪罪就怪我一个人罢了。”
窦夫人一见他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当下站起
身来,“行,那你且在这里跪着认罪吧。”
窦玉成见窦夫人也不管他了,哀求道:“阿娘,儿的后背好疼啊,你不心疼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