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叙看着他死活不愿承认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对柳锦书道:“柳小娘子,你们柳家的侍卫应该有身份牌之类的,对吗?”
柳锦书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回答道:“不错,我们柳家会给每个侍卫配一个木牌,上面有我们柳家的标识。”
崔叙便问张大山,“你的身份牌在何处?”
张大山还以为他能拿出什么证据,闻言立刻从腰间解了一个木牌,“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东西可以作证,可惜了,它一直在我手上。”
崔叙接过木牌仔细查看了一番。
这是一面小巧的木牌,长方形的木牌在上面开了一个小小的孔,用丝线打了一个精巧的绳结,通体呈淡红色,是采用上好的柳木制作而成,上面刻有侍卫的名字和一个大大的柳字。
张大山道:“这是柳家特有的身份牌,每个人只有一个,若有遗失则需要去柳家本家报备。”
他已经相信崔叙没有直接的证据,想用身份牌做文章了,可惜的是,这个东西帮不了他们。
崔叙问道:“你们平时都会将身份牌配在身上的吗?”
张大山道
:“自然,见身份牌如见人。”
崔叙将身份牌往桌上一放,对着差役道:“拿出来。”
差役听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将两个纸包送了上来,崔叙打开其中一个纸包。将里面同样精致的身份牌拿了出来。
崔叙将两块身份牌递给张大山,“你且看看有何不同?”
张大山不明所以,结果身份牌仔细地看了看,“除了上面的字不一样之外,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崔叙突然笑了一下,“你可要看仔细了。”
张大山闻言,心里突然就慌乱起来,他反反复复将两块木牌看了个遍,还是没找打不同之处。
贺咏在一旁急的火气直冒,夺过木牌在手上翻看起来,“你在打什么哑谜,这只是木牌而已。”
“木牌确实是一样的。”崔叙提醒道:“可是上面的绳结却不一样。”
绳结吗?贺咏将木牌上的绳结仔细看了一遍,这种绳结是用红色的丝线绞成的,为了彰显身份,其中还穿了几根银丝线,而断掉的正是张大山的身份牌,“这有什么不同?”
崔叙道:“贺小郎君没发现吗?其中一块木牌上,银色的丝线在中间断开了。”
贺咏一看,确实有一处银线在中间有了断头,“那又如何?”
崔叙不言,只是将另一个小巧的纸包打开,取出里面一小节银线,“你说巧不巧,我这里正好有一段银线,就是不知道它是不是那根绳结断掉的?”
“这、这怎么可能?
”张大山矢口否认,“许是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扯断了罢了。”
崔叙冷冷道:“那你可知道,这根银线是在何处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