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面色阴郁:“半逍遥,别得寸进尺,本王的命令不是儿戏!”
沈清浅笑了笑:“我自然知道宁王殿下的命令不是儿戏,只是,此前说好的,十万止血贴无偿供货,但朝廷需得给药铺一块金字招牌。宁王把药拉走之前,得先把牌匾送来!”
“苏大人,钱货两讫,是这个道理吧?”沈清浅转头看向苏行简。
苏行简点头,看向慕容辞:“陛下常言,君子一诺,重于千金,宁王殿下应该不会失信于人吧。”
这一唱一和,慕容辞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胸口气闷,却无处可发作。
交不出药贴,那是平安药铺和半逍遥的责任。
交得出药贴,但慕容辞拿不到货,那便是慕容辞的责任。
他不久前正因为这军需医药栽了个大跟头,堪堪才保住现在的局势,若再出个岔子,太子一定会趁机将他拉下马!
况这批药贴关乎前线战况,绝不能在他手上出岔子。
所以,局势走到现在,这十万药贴最关乎的是慕容辞的前程,而不是半逍遥。
慕容辞就算不乐意,也得咬牙受着。
“取匾来!”
慕容辞不情不愿地下了令。
很快一块沉甸甸的金字招牌,在四个侍卫的护送下送了过来。
那牌匾用的是上好的楠木,刷着均匀的红漆,上有官府刻印,中间‘平安药铺’四个烫金大字,出自名家,笔锋遒劲,气势磅礴,在阳光底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沈清浅看了眼那招牌,满意的眯了眯眼睛,“多谢宁王殿下。唐来,带着人护送药贴入库!”
“好嘞!”
唐来高声应了一句,带着人将一麻袋一麻袋的药贴搬上马车。
慕容辞憋着一股闷气,寒着脸带着人离去。
“宁王殿下,我看了黄历,后日是个换匾的好日子,后日请殿下来喝杯薄酒。”
慕容辞回头愤愤看了眼,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