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她就走回京城。
没有钱,她就沿途挣钱。
总之,她一定要回京城。
沈清浅毅然决然地踏出了破庙,但还没走多远,便被迎面而来的一伙人围住。
来人气势汹汹,其中为首的一个壮汉,光着半个膀子,身材壮硕如山,正骑着她那匹骏马上,他的身侧是十几个举着大刀的跟班。
一看就是这附近的匪类。
灾荒动荡时,最容易滋生匪患。
沈清浅停住了脚步,悬着心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一大群人。
就在这时,昨天在破庙里的那三兄弟被人提溜了出来。
三人指着沈清浅喊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小郎中,这匹马还有那包银子都是这个人的!”
“他一定是有钱人,好汉们,你们要钱就劫他吧,我们真的是穷老百姓,我们没钱,求好汉们放了我们吧。”
沈清浅算是听明白了,这三兄弟偷了自己的东西,结果半路被打劫了,现在为了活命又把自己推出来,让土匪来打劫自己。
呵。
陌生人的恶意,最为寒心。
沈清浅冷笑了一声,撇去对这伙人的任何情绪,专心谋算着即将到来的困局。
她将目光放在马背上那个土匪头子身上,试图找到什么可以谈判的筹码。
那土匪头子看着三十不到,十分年轻,黝黑的脸上看着更像是个下地的庄稼汉。
就在沈清浅打量土匪头子时,那马背上的土匪头子突然抽刀,一刀砍向了三兄弟中的老大。
“他娘的,是不是男人?人家救了你女儿,你不感恩还偷人家东西?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万恩负义的狗杂种了,丢男人的脸!”
老大惨叫了一声,断了一支胳膊倒在了地上,另外两兄弟躲得远远的,连搀扶都没敢扶一下。
土匪头子越看越气,“三个没一个好东西,统统给我拉去喂狗!”
“是,老大。”
上来几个小土匪,把三兄弟拖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沈清浅有些蒙,但紧绷的那根心弦却依旧没松下来。
那土匪头头骑着马向沈清浅走来,打量了好几眼,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是大夫?”
沈清浅回道:“是。”
“昨晚你用一根绣花针救了那孩子?”他又问。
沈清浅再次点头。
忽地,眼前什么飘过,那土匪头头从马上一跃而下,双手托起了沈清浅的手。
“那可太好了,神医,我可算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