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错在我。”
慕容妄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像是裹挟着最冷的寒风一般。
“昭阳帝很重视你,你母亲也在北梁,你应该去北梁一趟,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派兵护送你过境。”
“什么?”
沈清浅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抬头看着那个男人,自她进门起到现在,她站在他面前不停的控诉和质问,那个男人都没有站起来,甚至连手都没有动一下。
沈清浅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落。
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男人忽然变得无比的陌生。
“慕容妄,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沈清浅擦干眼泪,转身大步离去。
慕容妄望着沈清浅消失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石磨上碾了一圈,他低下头,用力咬住自己的拳头,好抵过心头传来的锥心之痛。
沈清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议政殿,门外的沐夏和乌日濯见她这么快出来,且神色不郁,十分意外。
沐夏追了上来,但沈清浅脚步匆匆,她一路小跑都没能嘴上,眼见着沈清浅出了宫门。
“清浅。”
一辆马车适时出现在沈清浅面前,谢无憾站在车辕上,邀请沈清浅上车。
“要回去吗?我送你。”
沈清浅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他的邀请。
今日天气格外阴沉,黑压压的乌云似乎快要下雪了,街上行人甚少,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谢无憾将一个刻着瑞兽戏球的暖手炉塞到沈清浅手中。
沈清浅没有接他的手炉,她闭上眼睛隐下眼中的泪意和情绪,再睁开,神色已经十分平淡。
“说吧,找我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