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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
喜鹊心想着新宅院还得好好拾掇一番,于是早早地起来了身,抬头一看,沈清浅已经穿戴整齐,正在为沈崇武和宋清河的灵位上香。
昨夜一夜慌乱,她们只拿了两床被子,主仆俩一个床上一个凉榻,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对付了一晚上。
“小姐身上还没大好,昨夜又睡下的晚,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喜鹊关心道。
沈清浅朝牌位叩拜了三下,起身插上香,礼毕之后才对喜鹊道:“今日科考首日,我得去贡院送送叶公子。”
说罢,她又环顾了四周,“这宅院还不错,就是有些旧,得重新修缮一下。除了修缮房子,还要增添人手,里里外外都要花钱。所以今日,我还得去济世堂,先接诊几个病人,弄点家用银子来。总之,这一阵怕是得忙起来了。”
喜鹊听的沈清浅话语积极,行事章程也利落,好似完全没有被退婚的事情影响,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就怕沈清浅受不了打击,跟上次一样呕血病倒,一蹶不振。
见沈清浅一觉醒来又振作了起来,喜鹊十分欣慰,但还是忍不住愤愤不平道。
“大小姐昏睡这几日,外头都在说,国公府的魏小姐为了救殇王殿下,不惜染上了寒症。殇王感动魏小姐的真心,与那魏小姐日日朝夕相处,眼见着好事要近了。”
这事终归是要让沈清浅知道的。
喜鹊想起来就气,那些人说魏芷柔与殇王在一起就算了,可偏偏提起魏芷柔还要踩压自家大小姐一番,说什么魏芷柔是女中豪杰,沈清浅就是一蛇蝎毒妇。
“明明大小姐才是真正为殇王舍身拼死那个人,外人不信就算了,殇王怎么也?他果真是瞎了眼了!”喜鹊骂道。
“喜鹊!”
沈清浅出声制止,眸色黯淡地来到房中的书案前,将一幅字交给喜鹊。
“今日若是得空,把这拿去裱一个门匾来。”
喜鹊只得撇开心中那些不平,起身去接东西,她不识得几个字,只见着宣纸上有两个大字:笔锋如刀,力透纸背,看着就一股凌冽大气。
“大小姐是给新宅院起名字了吗?”
沈清浅颔首,“以后咱们这就叫‘耻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