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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偏就没有往康志杰身上想?!
他分明记得康志杰北上,最初找他的那几回,态度待他仍然是在符城这般,毕恭毕敬,甚至因着是在北城的地界,待他更是近乎谄媚。
是后头的几次才改了态度。
他当时并未在意,只当康志杰在北城待久了,同其他人那样,瞧不起他这个没有实权的“谢一公子”。
现在想来,便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谢一公子”,对于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康少而言,也绝不会是轻易敢得罪的对象。
应当是哪个时候的康志杰已经攀附上了大哥,才会日渐不将他放在眼里!
过往所有令他不解的地方,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明朗了起来。
…
原,原来是这样。
听说一爷同那康少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且现在已鲜有往来,阿笙这才放了心。
他没有对一爷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便好。
房间里光影越来越盛,这是日头越来越偏斜的缘故。
阿笙拿上自己先前放在椅子的衣衫,转过身,朝一爷打手势,“我,我真该——”走了。
身体忽地被抱住。
“阿笙,谢谢你!”
谢放小心地避开了阿笙肩上的伤,将阿笙拥入怀中,“阿笙,你可真是一爷的福星!!!”
倘若那康志杰当真便是一哥的机缘。
那么,只需让康志杰去不成北城,大哥同抱石老人便再遇不上!
如此,大哥便再无法利用抱石老人,讨得父亲欢心。
阿笙被一爷这么紧紧地搂着,心脏紧张地几乎要跳出喉咙。
他,他方才就只是站着,什,什么都没做呀!
一爷方才……别,别是喝酒去了。
阿笙悄悄地,将鼻尖凑近一爷,轻轻地在一爷衣领处嗅了嗅。
除了很好闻的雪松的清冽香气,再无其他……
“走,一爷正好要出一趟门,同你一起下楼!”
谢放握了阿笙的手,出了房门。
这一回,谢放真没撒谎。
在他前去康府之前,陶叔那边就派人少来口信,说是在一家字画铺,发现了一张疑似抱石老人真迹的画作,需他亲自去一趟确认。
他当时整准备出门,找到抱石老人的真迹要紧,可再要紧,哪里敌得过阿笙的安全要紧。
只好让人去给管家传话,让管家先在那家字画铺等他,他办完事,马上过去。
这一耽搁,便耽搁到了现在。
现在想来,阿笙果真是他的福星!不但抱石老人的画作有了眉目,便是大哥同抱石老人的关联,也在今日终于被他想通。
阿笙不知一爷为何忽然变得这般高兴。不管如何,只要一爷高兴的事情,他便也替一爷觉着开心。
阿笙便这么迷迷瞪瞪地被一爷牵着手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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