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心里头很是有些难过。
他同二爷,是不是像极了这水中月?
本来月亮就应该高高地悬在天上的,岂是凡人能够拥有的。
是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
阿笙从草地上站起身,
因坐的时间有些长,起来时,脑袋有些晕眩。
阿笙
的身子轻晃了下,险些栽进河里。
便是不栽到河里,少不得摔进草丛里,亏得一只手臂及时地扶住了他。
“怎的离水面这么近?吓我一跳。”
谢放瞧了眼两人同河面的距离,拉着阿笙往岸边站了站。
方才若不适合他恰好赶到,阿笙怕是要失足落入水里。
想到这里,谢放便一阵后怕。
他又拉着阿笙,手环在阿笙腰间,往垂柳那边走去。
阿笙怔怔地抬起头。
他……他可是在发梦?
…
“实在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来晚了一些?是不是等久了?”
指尖碰到阿笙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冰,便将阿笙两只手给纳入掌心。
一面给阿笙轻呵着气,给他稍微暖手,一面解释道:“我算了算时间,晚上可能会迟到,便原想着让福旺给你传个话。
只是想到今天这样的日子,方叔定然也在家。若是福旺过去传话,恰好被方叔知晓,你晚上若是出来,怕方叔会多想。只好作罢。
紧赶慢赶,还是迟了,是不是?”
阿笙的手被二爷握在手里,哪里还能“回”得了话。
便是他这会儿双手不是被二爷给纳入掌心,只怕也还是跟这会儿的反应差不多——
只愣愣地瞧着二爷。
“怎么了?一个劲地盯着我瞧?”
谢放轻点阿笙的鼻尖,眸光噙笑。
…
阿笙紧缩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终于回复了正常的跳动。
不,不是梦?
包间二爷亲他,还有约他在这儿见面,都,都不是梦?
“晚上可饮了酒了?”
忽然听见二爷问这一句,阿笙只觉莫名,却还是如实地摇了摇头。
“没有饮酒便好。”
阿笙不解地瞧着二爷。
耳边传来二爷的低笑声:“我担心你吃醉了,又在我肩上睡过去。若是从这儿将你背回去,怕是明日咱们双双都要上报纸。”
阿笙脸颊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