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太像是出行前夫妻间的叮嘱,莫名的叫人体温上升,戚元涵垂了垂眉,叶青河退到了安全距离,跟戚元涵挥挥手。
戚元涵坐周雪绵的车离开,周雪绵开的大切诺基。
这款车跟牧马人有点像,都是jeep系列的,区别是,大切诺基没有牧马人的重机型感,偏向成熟稳重。
戚元涵从后视镜看了看。
她们后面跟了辆摩托车,并不是先前那种酷酷的机车,是乡下用的普通款,开起来一突一突,骑车的人倒挺酷的,握着车把,不急不缓地跟着,风冷飕飕地吹着,她也不知道戴个帽子。
先前还说装会乖乖等着。
半个小时到地方了。
先前叫来帮忙的人在上头等着了,周雪绵先上去打招呼,戚元涵等了一会,等那摩托停下来,摘了脖子上的黄色围巾,挂在车把上。
叶青河呼着热气,笑得一脸狡黠,说:“我也可以在这里等你,早点回来呀。”
摘下围巾,脖颈上空空的,挺冷得。
戚元涵嗯了一声。
挑猪仔得找内行人帮忙,她们这些外行看不出小猪仔的健康状况。
请来的几个大叔说法很统一,都说小猪状况不错。又教她们怎么挑小猪,过程跟做体检一样。
戚元涵站围栏外看,没进去抱猪仔,她问道:“很复杂吗?”
大叔说:“不复杂,像我们干这行都几十年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好不好。”
戚元涵又问:“这整个猪场,你们几天能看完?”
“一天就可以了。”大叔非常自信,又道:“你们购买量大,我仔细些,多观察两天。”
“三天啊……不快也不慢。”戚元涵记住了这个数字,说:“那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这是自然。”大叔笑着跟她保证,又跟她说现下的行情,说越早下单越好,现在价格便宜,很划算,过些时候,养猪的人多了,炒起来就亏了。
从猪场里出来,戚元涵摘了手套去洗手,刚擦干水,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柏妤柔打过来的电话。
平时都是急事才会用手机联系。
戚元涵去没人的地儿接听电话,疑惑地喂了一声。
柏妤柔翻着资料,说:“昨天你说的那个周雪绵,她是不是个画家,我今天听个朋友说到她,我特地去查了一下。”
戚元涵应了声是。
柏妤柔说:“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
“怎么说?”
“我朋友说,半年前她有过通告,她在加里富罗有一场很盛大的画展,最近却有消息传,她打算取消画展。”
加里富罗是国际有名的艺术殿堂,只有那些名声很大、有真材实料的画家,才有资格在那里举办画展。
周雪绵把画展取消了实属可惜。
戚元涵问:“有理由吗?”
柏妤柔说:“对外的理由是她要结婚了,忙不过来。我不认为有女人傻到,为了随时都可以举行的婚礼,要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戚元涵认同,“的确很奇怪。”
柏妤柔说:“如果她是为了周家的利益回来,就能说的通,可那样,她就跟咱们是敌对关系,你得早点回来了。”
她打电话是给戚元涵提个醒。
戚元涵听完,把手机放在大衣兜里,双手冻得通红,她握了握手,周雪绵从后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