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院里秦寡妇婆婆告我家黑状,那半大孩子出手就要杀人。
你这嘴上要有把门的,害了胜利,小心那半大孩子找你撒气。”
知道自家兄弟怕什么的韩金花,点了他一下之后,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一边是不怎么上道的亲兄弟,一边是已经上道的好大儿。
儿子有本事应该拉一把老舅,可老舅又实在拉胯,穷棍一条还不省心,韩金花也怕兄弟拖累了儿子。
“姐,胜利不是在外面学医吗?
怎么还打打杀杀的?
他不是瞒着你在街面上立棍儿了吧?”
因为儿子跟兄弟的事儿,心里正烦着的韩金花,听到兄弟韩金虎这么说话,眉头直接就立了起来。
“韩金虎,你不害了你外甥,是不是不甘心呐?
这又是帮闲,又是立棍儿的,这是能挂在嘴上的话?
我看你还是赶紧收拾行李铺盖,滚回通县吧!
胜利能有今天不容易,我看你也管不住嘴,我再给你五块钱,连夜滚回通县。”
兄弟韩金虎连续两次说了不该说的话,韩金花彻底的怒了。
现在有些话不能随便说,说了是要害人的。
自家兄弟好出风头,韩金花也怕他在院里胡扯,万一又让人给告了黑状。
眼见年关将至,这不是让一家人都过不好年吗?
见自家兄弟还是嬉皮笑脸,韩金花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伸手就扯住了韩金虎的衣领,拉着他就要出门。
“姐,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胜利也说了,要跟我喝酒的。”
见姐姐真的动了气,韩金虎立马服软,作为姐姐的韩金花,可是知道兄弟性子的。
油滑、不着调,虽说没有撒酒疯的恶习,但刚刚他也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
为了一家人好好过年,韩金花还是决定将亲兄弟连夜赶回通县。
嘴上没把门的,现在就是招灾惹祸的根苗,家里现在不仅存了粮食,她手里还有两块金饼。
居委会的再来,恐怕就不会跟上次一样,被几句话堵在门外了。
人红是非多,放在过的红火的家庭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虽说家里跟轧钢厂的副厂长扯上了关系,但持家严谨的韩金花,为了家里安稳,只能让弟弟受点委屈了。
这次来,衣服被褥也都给他置办了,还给了他二十块钱过年关,加上刚刚许的五块。
足够弟弟回家过个肥年了,有这二十五块钱,细致一点,年前年后娶个媳妇也够了。
算了一下账目,觉得兄弟不亏的韩金花,手上就加了力道。
“姐,你真要撵我走啊?”
姐姐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韩金虎就真害怕了。
自家这个姐姐,很有主见,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住。
见姐姐手上一点没松劲儿,韩金虎的眼泪就滚了下来。
“姐,我不敢了,以后不管在谁跟前,有关胜利的事儿,我蹦出一个字儿,您就不认我这个弟弟成不成?”
听到弟弟赌咒发誓,韩金花这才松了手,他嘴上虽说没有把门的,但信用不错。
说了不蹦出一个字儿,那就是打死不说了,知道弟弟的秉性,韩金花就暂时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