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一定致命,但神经系统损伤、心脏损伤、颅脑损伤,也是伴生的后遗症。
高烧导致脑损伤致使智力低下,算是农村常见的现象。
针对高热惊厥的犀角粉或许难得,但羚羊角粉,就能大致解决这种问题。
置办好了这些,但凡用到了就是功德一件,至于百八十块钱,寥寥而已。
“小李同志,你这是打算扎根农村了?”
盯着李胜利手里的布袋,董师自然知道这些药是干什么用的,一下置备这么多,显然是为了压箱底救命用的。
“董师,冬末春初流感高发,多少备些救命的药剂,免得到时候乡村路远,耽误了患者。”
老董跟史老、老祝不同,在打磨厂坐馆经年,身上的江湖气很重,这些年在中医研究院劳于案牍。
算是勉强遮住了身上的江湖气,坐馆中医,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就没有接触不到的。
他此次前来,观摩手法是其次,看李胜利的人性,才是最重要的考验。
如果李胜利跟他的柳师兄是一路货,别说扛旗了,就是给中医端尿盆,他都没资格。
人性次还想着挑拨中西医之战,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中医虽说没有大权在握的,但撵一个人出四九城地界,还是很容易的。
李胜利手里一小布袋的救命良药,算是让董师看到了他的医者仁心。
如今的农村可没大户,指着犀角粉、安宫牛黄丸这类药讹钱,只怕下面的社员能抽你大嘴巴子。
犀角粉还好说,毕竟用量极少,但安宫牛黄丸、大定风珠这类药,舍出去就是赔本的买卖。
这点,老董很清楚,坐馆名医也不是白叫的,什么人用什么药,早前儿,安宫牛黄丸这类药,就不是给老百姓吃的。
但凡用上安宫牛黄丸了,多半都是急重症,可能询问用药与否的时间都没有。
<divclass="tentadv">你不能指望着跟大山楂丸一样的物件,向村里的病患要至少一块多的药本,同仁堂正版安宫牛黄丸,一丸三块多的。
肖凤的大舅张松住在后海的一处独院里,那边算是张家祖传的宅子。
路上李胜利也问了一下张松那边的情况,跟肖家这边子女俱全不同,肖家大舅那边只有两个女儿。
自打张松瘫了,分局那边照顾,他的老婆跟大女儿都进了公安口,二女儿当时还小,毕业以后也过去做了临时工。
现在子承父业的接班制度,还只是个雏形,单位照顾,才是张松家三个人进公安口的机遇。
张松家在后海的宅子,说是独院,实际比二进的四合院还大,比三进的院子小点有限。
进了院门,对着的是影壁,整个院子都是青色的方砖铺就,院里两侧的厢房也格外的长。
肖凤这边也不拍门喊门,直接就推门而入,带着李胜利跟董师,就进了正房的东屋。
“大舅,我小叔来给你看看腰伤。”
张家的东屋有些清冷,一样没生炉子,按说张家三人在公安口上班,应该是不缺钱的,不生炉子的原因,李胜利就不清楚了。
屋里有张竹制的躺椅,棉被包裹的正主张松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对进门外甥女肖凤,全不搭理。
只是偶尔开合的双眼,证明他是个活人。
“肖凤,掀了被子,我先看一下。”
哀莫大于心死,一个武行人瘫了,心死也在情理之中,张松的脸色虽说没有灰败之色,但双眼无神,心都死了不爱搭理人,也算是正常。
张松被照顾的不错,屋里没有便溺的味道,就是很好的说明。
李胜利这边吩咐完了,肖凤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继续说道:
“大舅,我娘让我小叔来的,您待会儿可别胡乱出手,我给您掀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