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的人,提了要求,念在他们老迈的份儿上,小王那边自然要考虑一下的。
我这边接过话茬,也就算是顺水推舟了,既表了咱们的急公好义,又解决了小王这边的难为。
这事做了一箭三雕,人咱们迁走了,恩义留下了,陆军总院那边的为难也没了。
还有一点不太好说,那就是这些需要静养的医家,也多半是到了寿限的,陆军总院这边召来,也是担着风险的。
人活着来了,总不能扶棺而回吧?
咱们接茬,小王他们那边,怕是也巴不得。
这几好凑了一好,事情还有办不成的道理?”
继昨晚听过了做事流程之后,杜骄阳又从柳爷嘴里听到了自家男人的城府模样。
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当初洼里的小土鳖,手艺越是长进,杜骄阳觉着面前的男人越是深沉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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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居这事,是李胜利昨晚跟邹姨刚刚定下的,让她来做,怎么找陆总的王院长说明情况就是关键点。
她想不到,一次居所的转移,涉及的问题这么多,而原本是要求着王院长的事,到了李胜利手边,就是为陆总的老王解决麻烦了。
“骄阳,事情不止正反两面,其中还有好坏、善恶等等。
有些事情也不一定非要有结果的,有时候,没有结果也是结果,悬而未决,未必不是结果。
以前跟你说过,有些时候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今天给你说,遇上不好做的事,就换别人去做,只要你还在,这个别人就是无穷无尽的。
都做不成,那就是结果了,也要敢于去接受。”
这话李胜利也只是能说出来,这是按照见过、听过的说的,具体该怎么做,他也在慢慢的学着。
柳爷经历颇多,听着倒是频频点头,杜骄阳这边就有些茫然了,虽说觉着很有道理,但具体怎么有道理,她是没听明白的。
她这边想问,柳爷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杜小姐,这茬只是个笼统的说法,你这边还得多听多看,见的事情多了,也就有眉目了。
小爷,这时间,陆总的小王差不多该来了,您带着杜小姐出去转一圈,我留他到中午……”
知道杜骄阳听不明白,李胜利也讲不明白,柳爷自小听到过的提点多了。
究其根本,那就是平白的劳心费力了,不如以事见理,官家小姐缺了阅历,说的再多,不如让她听一听看一看。
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做,许多事还是要有个遮掩的,一会儿跟陆总的王院长提迁居的事,李胜利在场,人家就该多想了。
“骄阳,听柳爷的,记住就好。
昨儿不是说要去同仁堂问问茵陈酒吗?
咱们去看看……”
闲置军营这边的各地名老中医,跟柳爷说的一样,既是陆总的资源,也是陆总的负担。
各地名医,一多半都是七老八十的人物,刚来就差点厥回去的河间名医刘浮山,在里面妥妥的是年轻人。
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九十不留坐,那也是有说法的,人来得多、回去的少,即便是陆总也得有个交待的。
带着杜骄阳去了一趟同仁堂,跟老高定了一批算是照顾关系的计划外茵陈酒,李胜利又给杜骄阳定了一批成药。
理由就是吃着感觉不错,分了一点给友人,不够用了。
这些本是不需要解释的理由,因为女混子最近长进的挺快,李胜利就捎带手给她演示了一下。
离开同仁堂再回到军营这边,邹姨、老王已经在办公区等着了。
坐下之后,跟昨晚商量的差不多,柳爷跟老王大致说了一下营区的情况,邹锦这边拍板决定,让一部分岁数稍大的医家,带着家人去司里那边闲置的房子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