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交待了人员组成之后,李胜利又把在陆总没说全的话,说给了祝师。
“祝师,这次义诊,差不多也是城内的一次人口健康状况普查。
我在陆总那边说了,要针对常见病开设新割治科,对新割治派这边的要求就严格了一些。
借助这次义诊,将所见病患统计一下,跟西医各科统合一下,对新割治派进行简单的分科。
这事也不是一家做的,还需要京中跟各地的名家参与,尽可能的涵盖内科兼顾问诊流程,但分科是基础。
不然统学新割治派,后续的知识量太大,难免博而不精。
上次帮着新割治派立项的那个人,您还是要去见一次的。
既然涉及到了普查,人员方面,还要借助京中各医学院之力,也正好从其中择选中西医的佼佼者,以作新割治派的生源之用。”
新割治派成立之后,李胜利这边也就图穷匕见了,新割治派的理论是他提出来的,他自然也知道完善之后的难度所在。
全科医生,不是说不能有,而是对天赋的要求太高,你总不能要求所有人背功无敌吧?
学医,最基础的就是背功,虽说跟治病没关系,但不管学中西医,基础知识都是需要背过的,横着不能一边看病一边从基础病理开始查阅吧?
背下来就不会忘,这真的需要天赋,按照正常人的遗忘速度,不管是通西医全科还是中医全科,几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当然也要区分一下基础全科跟全科精通之间的区别,李胜利说的是全科精通,而不是笼统的一知半解。
新割治派分科只是筹划教学的开始,而这次义诊对人口健康状况的摸排,也是建立产学研新体系的基本动作。
有了病患或是病种为参照,祝师这边的新割治派,就可以慢慢展开补充西医内容了。
“唉……
这……
好吧!”
叹息、犹豫、答应,祝师这边想到劲松,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但为了新割治派,许多事他也只能强忍下了。
新割治派的立项,在座的众人都知道,但白肃山跟郭士槐不太清楚,李胜利要鲸吞西医手术整条线的。
现在听到,这才真正知道了新割治派的宏大之处,真要发展起来,势弱的中医立马就可以起身跟西医分庭抗礼了。
带着探究的眼神,两人捅了一下董师,董师这边轻声解释了一下李胜利的生死之说,这俩当即就没话了。
两人一个四大名医萧老的传承,一个是家传御医赵老的弟子,浸yin中医大半辈子了,生死一说拿出来,中西医的高下立判。
不用去想什么细节,以两人对中医的认知,立马就知道了新割治派的厉害之处。
三千年中医,能治的病无数,不能治的病也不少,肺痨、胸痹、消渴、结石,随便一想就是一大串。
有了西医手法,中医调理、攻下,新割治派就是一门内外兼修的新医学。
本来还想着帮老王一把的两人,也直接没话了,这话怎么说?
为了一个老王的请托,去阻断新割治派的前行,找死都没这么玩的……
“记着,此次义诊,凡属城里的中医,只要不是不能视事,都要尽数到场。
一线名医结合老迈医家为前阵,中青代医师为本阵,捎带上老王给的零碎为后队,尽量在半月时间之内,轮换义诊,给全城来一场中医大摸排。
年老不能问诊者掠阵,一线经验丰富者参战,中青一代观摩,这就是咱们中医的传承之战!
无故不参战者!
参战散漫懈怠者!
事后,夺其行医执照,其后三代不可执中医执照,再问责其所属医脉,无心维护中医大传承之医脉,返本归源之中,自其源流抹杀之!”
在座众人,本以为李胜利的义诊只是提振中医,没曾想最后又出了王炸。
对于不参战者、懈怠之人,吊销人家的行医执照,本就过分,这等同于断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