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藏书楼,自有一套归纳古籍的办法,对此,李胜利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管理旧书这茬,以后还是要引入洋体系的,逻辑明确,还是可圈可点的。
“带我过去找书。”
听到李胜利让她去书库,付宜卿捏了捏手里的书单,也不再说话了,从从容容的就带他去了书库之中。
看了看屋里满是博古架的书库,正经书架、书柜,李胜利也有不少,但大多运去了洼里那边的仓库。
马店集这边的,还是轧钢厂运输队的手笔,虽说运来的数量也不少,但对比弄回来的旧书,书架、书柜、书箱的数量,还是极不充裕的。
拿着付宜卿找出来的彩绘版炮炙论,大致翻了一下,还真是找不出书籍的出处。
统哥给的东西,跟炮炙论没多少交集的地方,只是依旧泛着彩光的墨迹,让李胜利看到了这本医书的精工所在。
红色的间隔线,带着彩光的墨迹,五彩斑斓的植物图像,光滑且厚实的纸张,当初刊印之时,这套书就是为了传世所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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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你说的也不是瞎话,你等的那人,二十年之内,都没机会见到。
枯守不是不成,但不值得提倡,也与大环境不符,将来你不想跟你婆婆一样吧?
村里人入不了你的眼,后续进村的这些人,应该有可以入眼的,终归是个依靠不是。
如果能找个志同道合,愿意跟你一起守着这些古旧书籍的,日子也可以过的精彩的,何苦为了一个念想,搭上自己的一生呢?”
这话说完,付宜卿才知道自己误会李胜利了,许多事,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对于面前这位李先生说的,她倒是认同,
可已经守了十五年,难免自己这边就三观不合,瞅了一眼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的李胜利,付宜卿心里倒是又开始失落了。
“那先生看我如何?”
没来由的,付宜卿嘴里蹦出一句丧心病狂的话,说完之后,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热气腾腾的。
“何苦呢?
先守一个注定不能给你结果的人,再投一个近在咫尺也视你如无物的人。
你是读书读傻了吧?
人倒是不错,只是脑子不怎么好。”
说着话,李胜利在书库里找了一张牛皮纸,将残卷包好放进侧兜里,看了一眼脸上红彤彤的付宜卿,这女人也是傻货一个。
“愿先生常来……”
有些时候,窗户纸一旦捅破,对女人而言可就没了矜持,误会之下,付宜卿按照婆婆的说辞,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该说不该说的话出口之后,人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不理会活泛了心思的付宜卿,李胜利带着残册,让刘老扫了一眼,这老头虽说学识渊博,但也不是电脑,瞅量了几眼手里的残卷。
只说了一句书中极品,也就没了下文……
拿着残册去了一趟洼里,找到之前同仁堂的经理老高,让他带着老药工们看了一下残册。
与李胜利估计之中的没有价值不同,几个老药工纷纷说起这书的独到之处,二十八页,只记载了七八种药材的炮制工序与所需工具。
因为前后不连着,七八种也不是虚数,可以拿来就用的七种,第八种则是只有个开头的图谱跟药性解析。
按老药工所言,七种全乎的炮制之法,有四种是流传下来的,其余三种,却跟现在的炮制之法大有出入,单看行文,书上的法子优于现在的炮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