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老这边跟领导办公室过从甚密,有些事,也不能总是灯下黑,跟敲定下乡之前,李胜利给姐夫王前进说的一样。
自打青年下乡开始,如今的自训班,已经算是城里的大股了,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虽说现在还安稳,但也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因为自训班不在许多单位的掌握之中。
“蒲老,这话让我怎么说?
那边派了三支,对面就该派校领导了,再者,三支下来的,是谁的人也难说,他们要是真想让自训班成为战场,那就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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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个衙门口,我能有什么态度,一切行动听指挥呗。”
辐射病的患者不能来,这茬也是跟北边压上来有关了,如今北边的新坦克,已经从江里拉出来了,丢了重器的老大哥,自然是怒火中烧的。
小手术,百万吨当量的大炸弹之说,也是隔三岔五的提出来,这茬也是狗咬尿泡,只能嘴上凶了。
大国之间,地上打不赢,说别的都是白扯,没有在地面上能打赢的本事,其实就是败局已定了,北边的事总的来说,目前还是这边吃亏。
真正的大势,李胜利也左右不了,他无非也就能弄些特务营之类的小动作罢了。
至于领导办公室那边要派人监管自训班,这也只能是个想法了。
自训班这地界,没人插手就是孤零零的法外之地,一旦有人插手就是血淋淋的众争之地,真要如蒲老所说,领导办公室那边派了三支的人下来。
李胜利这边的态度也简单,他只能甩甩手回马店集,立马进行防御了。
真要是有人将手伸向他跟王前进的基本盘,马店集、山上、洼里这几个村子,大局也得放在一边的,总要做过一场之后,再论话语权的。
“那边的意思就是让居中一下,将自训班的管理权交由该负责的部门。”
蒲老这话,也是带着深深无奈的,但有些事总要有规矩的,而且李胜利这边,撑着自训班也是不容易的,老汉也乐得有人接手这盘买卖。
“嘿……
这话说的,我现在不正在居中吗?
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能做的,真要是按您所说的居中,自训班这边至少要分三拨的,弄不好是四拨。
我这一拨,没啥要求,别惹我就成,惹了我,任谁站在了我的对面,也得生死两难。
至于其他,打生打死的事儿我见的多了,出了事,摘干净我们自己,就已经很麻烦了。
至于别人死不死的,就跟我没多大关系了。
蒲老,这茬就跟我去港城治疫一样,三瞪眼的时候,我只认自己人,别的人爱死不死,不要想着事情闹大了,再让我出面调停。
我是不会出来调停的,只会让事情愈演愈烈,不然我的目的怎么能达成?
一旦闹了起来,不死上千八百的怎么能够?
我估计到时候两方或是三方角力,目前的局势以自训班为宣泄口,下面上来的人,至少几万。
您别忘了下面的村子有三百万之数呢!
真在这干起来了,千八的怕是止不住,就这人员规模,打野战都够了,到时候您说让我怎么调停?
那时节,最好的法子,就是推动他们往死里干,死的人多了,血从城外漫进了城里,引出来说了算的拍板儿,一切就又回正轨了。
其他方的势力一概被清退,自训班跟赤脚医生,就是令出我这一门了,我傻了才会放下大权,给他们调停。
事情,我摆在了您面前,他们真想夺,我就让,但是结果跟因果,就跟我没关系了,谁弄出来的谁担着。”
自训班这地界,要不是有王前进的干娘做靠山,已经易主很多次了。
现如今,有正方的人想要以此为功,李胜利也真是没招,那边的人,总不好让人家平白消失的,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将人推街上。
可一旦让他们派人下来,自训班这地界,可就真的要脏乱差了。
之前还是城里人互别苗头,真要让五湖四海的人上来,那上来的是什么人,可就得另行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