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完全可以设一条专用路线,旱地火车,老百姓是这么称呼那种一挂老长的解放车,咱们就按这个来好了。
城内用带刹车的,往城外走的,弄个大马力车头好了。”
老李的脑子转的也不慢,这话直接就把工程车的设计思路给说了出来,李胜利这边也不接话,只是竖了个大拇哥,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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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厂长有想法。”
听了老李说的,杜鹏也拍了一下脑门,这事他一着急,也是想差了。
“年轻人么,工作之余也别忘了观察生活,我看你进厂之后,就没怎么正经出去。
等回去之后,我给弄个新的工作证,再配上辆带着通行证的吉普,你跟冯茜好好在城里转一下,看看道路情况。”
不声不响的送了杜鹏一个人情,李怀德这边又转向李胜利说道:
“今儿过来,本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胜利诊所下面的防空洞。
既然提了工农牌,那咱们就先不着急,你正好瞅着空闲回去看看,该怎么谋划这个防空洞,在这事上你是先行者,经验足。
咱们少喝点酒,吃完了饭,我就跟杜鹏赶紧回厂,抓一抓工农牌的事。”
想法不如变化,李怀德这边也是能随时上下的,工农牌跟小型高规格防空洞弄在一起,无论对哪一方而言,他老李都是个能人。
瞧了瞧杜主任的女婿跟儿子,李怀德这边也坚定了投效的决心。
风雨之中的事,老李这边也看的清楚,跟着瞎闹是没问题的,打掉一个原来的杨厂长对他而言也就够了。
再咋咋呼呼的打这个、打那个,没见着杜主任,李怀德这边还有幻想,见着了,就知道了许多上位,怕是都在冷眼旁观。
这年月过分了,等风水轮转的时候,也该轮着瞎咋呼的倒血霉了,宦途道理,千百年不变的。
作为之前正经的轧钢厂副厂长,如今轧钢厂革委会的李主任,李怀德这边自有一套看事的办法。
不用别的做标准,仅看轧钢厂的产量就够了,虽说是保生产,但厂子三天两头的停工,最近又要拿出相当部分的人力,用以民兵训练、挖洞、储备物资、转运物资。
工时都耗在了这些事上,生产不受影响才怪呢,按往年的出勤率,跟生产效率对照,今年只有去年的一半,风雨之前的一两成,而轧钢厂只是工业循环之中的一个环节。
轧钢厂这边没了产量,下游厂企的产能就会受限制,都开工不足了,上游的厂矿、钢厂也会受影响。
虽说如今原料的供需紧张,可一旦这种紧张的供给形势变的平缓了,工业循环怕是要出大问题。
等矿山跟钢厂的产能也受了影响,恐怕就要循环不起来了。
这就跟机器差不多,处处都有问题,那就离着停摆不远了,胡闹,肯定不可能持续下去的,李怀德根据轧钢厂的产量,就能预估将来的状况。
上面不做干预,三五年左右,工业循环就会影响其他产业,时间再长,就是全面停摆的结果。
“那成!
但我义诊点那边,最近有几个辐射病的患者,上面给派下来的,不先给人家看好也是不成的。
要是我脱不开身,厂长就让杜鹏通知我一下。”
听着李胜利的正经称呼,李怀德心里的弦又紧了一下,跟生产一样。
风雨如今波及的算是中流砥柱了,真没了这些人,就别提生产的事儿了,指着下乡挨饿的那批,但凡有点脑子的也不敢用他们。
打嘴仗,不反抗让着他们,他们都干不明白,搞技术,只怕比从头再来都难,说句难听点的,用下乡的那批青年,真不如维持现在这样,起码还能挺个三五年。
学技术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学会的,指着嘴干工业,那特么也是纯扯淡。
如今李怀德也基本看清了李胜利的站位,正派人里的异类,坏人之中的坏人,现在这年月,小李就属于最不好惹的那类人,杀人不犯法,谁特么惹得起?
“好!
无非物料的筹备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吃好了,去院里散散酒气,下午还有正事呢!”
看着李怀德出门,李胜利给了小舅子杜鹏一个眼色,示意他汇报工作。
“姐夫,工农牌的设计……”
“错了,说说跟那下乡大学生的事,真当你是杜总工了?
轧钢厂不过是一个过渡跟庇护,便民牌上,你要的只是一个中巴的‘巴’字。
工农牌,只要一个‘快’字;剩下的团结牌,要的就是个‘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