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疏散名单上没有中医名家,蒲老这边也只能一叹了之,许多话没法说,要不是李胜利挺着,中医也没有这么好的局面。
但下面的许多事,也是不好说的,城里的局面好,下面可就未必了。
李胜利终是独木难撑,不可能处处兼顾,按照这种思路,给在自训班开课的老叶续弦,还真是必须要走的路,不然一直处于问诘、抵制之中,真的对中医大传承不利。
“蒲老您忙着,我去说服杨师傅跟老教授了。”
李胜利将杨师傅挂在前面,也是无奈,虽说治好了老教授的疯病,但心理上的后遗症还是有的。
这点对他的专业来说没有影响,古稀之年的老教授,已经把知识跟崛起,刻到了骨子里,只要思维清晰,教学是不受影响的。
给这位老教授的续弦,李胜利手里的人选不少,但合适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谢家老妈邹锦,另一个就是京中名门的媳妇付宜卿了。
只有这俩才能跟老头有共同语言,也才能在以后拿出老师母的姿态来。
而最合适的人选,无疑就是邹锦了,做这位老教授的续弦,直接就能成全她的一些野心。
至于付宜卿,介绍了之后,怕是也会有很多麻烦的,这类文青也属于犟头之列,有些事认准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近期,正在教丁岚循古的付宜卿,对于王家老宅的女主人,可是谄媚的很,而那娇惯的丁家女也很是受用,难受的只能是李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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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杨师傅两人的教室门口,李胜利招招手,就把正在听老教授讲课的杨师傅叫了出来。
“小李大夫,有事儿?”
李胜利自然不会让杨师傅一直称呼他李先生的,这路活,好听不好看,而且也不实惠,在自训班的院里,他也不需要用称呼抬高身价。
而杨师傅也是豁达人,小李大夫也就成了他对李胜利的称呼。
“杨师傅,我看先生的生活,多少有些不能自理了。
老先生出自书香门第,虽说不计较这些,但我们这些人能做的却是不多,保证老先生不邋里邋遢的活着,还是可以的。
您也清楚,如今这时候,请保姆有些不符合大环境。
杨师傅,我在下面村里,还认识几位跟你们差不多的天涯旅人,你看可否以续弦的方式,照顾一下老先生的起居。
不瞒您说,老先生的寿限……
未免老先生老来凄凉,您也要给这位半师半友的老先生做个决断。
平常,老先生自有其矜持,如今这境遇,还是要未雨绸缪的。
之前给老先生诊病,我观先生脉象尚余生生之气,未尝不能留后的……”
一个不能自理又不能请保姆,一个老来凄凉,再饶一个延绵后继,就是李胜利说服老教授的手段。
到了杨师傅这边,李胜利就不跟面对蒲老一样推心置腹了,给老先生拉纤这活儿,修饰的好一点,就叫学界美谈或是趣事;操作不好,就是既脏又臭的鹊巢鸠占了。
所以这事儿要有一个在学界很有份量的人来背锅顶缸,这位杨师傅跟老先生,算是半师半友半学徒的关系,正好是最佳的保人之选。
“小李大夫这话说的中肯,这两天我也在愁这事呢?
还想着把家里的老糟糠请来帮一下忙,你也知道,如今这时候相见不易,你这建议倒是解了我的为难。
但咱们有话在先,先生是书香世家,不好找小姑娘续弦的。
哪怕是个村妇,也比小姑娘妥帖,若是能找一个有共同语言的寡居妇女,就是再好不过了,但岁数最好也在四十以上,不然平白给先生添了污名。”
听了李胜利的建议,杨师傅这边也是有感而发,虽说治好了老先生的疯癫之症,但在生活上,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还是多有不便的。
若能得公家颐养也罢了,如今这时候,个人顾个人都顾不过来的,老先生虽说弟子无数,但能用上的却一个也无。
现实条件摆在面前,若一直待在自训班也罢了,但杨师傅也知道,自训班不过是人生逆旅之中的一个临时站点,若想老先生安然,续弦也是正理。
其实老先生一生未婚,续弦说着还是不妥当的,只是如今这时节,哪还能讲究这些?
“杨师傅,我一个小年轻,就不好做老先生的工作了。
您与老先生说的时候,有一点必须要讲,那就是为人师表。
这事您抓紧,我在这等您得消息……”
风雨之中有太多无奈,老先生在学校里,虽说不得安然,但也有人能照顾一下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