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四百多种中药材的药典,此时收录西药六百多种,再刊的结果也就那样了。
同样,人药典委那边,看到中药材炮制研究所之后,也是一眼就瞧上了成老编纂的简编本草。
中医药典,可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出来的。
看着贤婿露出的森森白牙,杜老爹也有些无语。
五三年版药典,一共收录药品五百多种,一多半都是西药,这跟当时的医疗卫生条件也是不匹配的。
可就是胸怀不阔,睚眦必报不足以形容的。
他们的后人无论分到哪个单位,只要单位的领导对中医有需求,他们的工作环境就不会好。
绵延十几年,依旧拿不出一份正经的药典。
六三年再版药典,也仅是收录了四百多种中药材。
“胡闹!
你说让人儿孙两代研究补遗,人就得听你的啊?
政争虽说是你死我活的,但殃及人家三代,还是不可取的。
这次的杜老爹倒是没有呵斥。
许多事,即便在风雨之中,也是可以看出来的。
面对风雨抱团以自保的,也不止杜丁王谢四家,下面结伙自保的人多了。
而这些人按照贤婿的说辞,以后就是一个个利益团体,这也是老爷子跟领导深恶痛绝的现象。
这话,杜老爹知道是不能再提的。
提了,面前事就会殃及杜鹏的丈人,还有其他在下面的人。
想要扫除贤婿口中的利益集团,杜老爹只有站到王前进干娘的身边才能做成这事。
而那边按照贤婿的推测,按照客观规律,必定是败亡之局。
意见不能提,事也不能做,这也是大势碾压下的无奈。
真做了,就是因噎废食的蠢事了。
“哼!
你的目光倒是长远。
手段也妙至毫巅。
药典不是药典,风雨也不是风雨。
为了一个中医,你倒是舍得下本。
也敢于下血本!
只是将来事,总要有个评说的。
杜鹏伱给他摘干净了,丁王谢三家,你又给他们布局了西南。
剩下的脏跟乱,王家子一大半,你一小半,值得吗?”
推开面前的药典跟补遗,杜老爹没有再计较李胜利的手段,而是跟他计较起了将来。
许多事,李胜利跟王前进郎舅虽说做的了无痕迹。
但人没了好多,又怎么会了无痕迹?
了无痕迹只是对法理而言。
许多事还是逃不过一个情理的。
虽说风雨之中,郎舅俩帮了许多人,但也得罪了许多人。
得罪的人,两郎舅也不可能去杀干净。
上面也不允许任何人这么做事。
将来的恩仇,杜老爹可以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