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这茬就真的要碰运气了。
血淋,对中医而言,不算是什么急症。
而且此症,越是到了中后期,发展的速度越快。
调节改变内循环,中医不仅拿手而且专业。
您跟老蒲等人接下的膀胱癌,若是寻常坐诊,倒是无妨。
早前儿的癌症,咱们中医正经说来,是叫岩症的。
但自家传承人的狠辣也是摆在眼前的,老头不收了王伟红,她一家人怕也是生死难料的结局。
“也是!
您老最近没回马店集看看啊?”
血淋症到膀胱癌之间,就是一个广义与狭义、轻症与重症的说法。
说及癌症,柳爷这边就卖起了,早年间,听老家们说起过的典故。
一旦发展到了中后期,手术、药剂都是很难起复的。
此症宋时也有记载,当时称之为‘喦’,喦通岩,医书之中,早就有乳岩、肾岩、舌岩之记载。
血淋症重症,差不多就是湿热虚症,此类病症,用药繁复,您还是要谨慎再谨慎的。”
家里的事儿,也就不叫事儿了。
病发之后,改善体内水汽运化环境虽说也重要,但终是不及灭杀、消散肿瘤重要。
灭杀、消散肿瘤,正常的中医方剂就稍显力弱了。
柳爷所说岩症,李胜利也认可,只是医书之中的方剂有多大作用就不好说了。
通过摸索出来的经验,这类药剂针对初症,可能会有明确的疗效,也可能效用不大。
医书之中所载,大多为个例,是不足为凭的。
这就涉及到了中医行医过程之中,主述或是说自述,这个问题了。
没有检查仪器,没有解剖手段,中医典籍之中,或是中医理论之中,存在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了。
这事,不仅外行人会质疑,李胜利或是史老、蒲老等人也一样会质疑。
最终能拿出来说的其实还是实际的病例,但单独的几個病例又很难说明问题。
似岩症或是癌症这类疑难杂症,就之前中医存在的条件而言,也很难做出临床比对的。
没有临床比对,治癌、治瘤,对中医而言,医治再多,也只能是个例。
除了欠缺比对病例之外,面对癌症跟肿瘤,中医药剂跟手术相比,还有一个弱项。
比如领导的膀胱癌,强行散结消肿,又会恶化体内的水气运化。
而且领导的身份还不同,这就让接下来的用药方案有些投鼠忌器了。
“小爷,小祝那边的割治派,对此症无能为力吗?
小祝虽说出不来,但新割治派,可是您一手弄出来的。
让那吴家四兄弟,用割治派的手法,成不成?”
谈及具体的病症,柳爷这边有些插不上话。
只能给自家的传承人旁敲侧击一下了。
“柳爷,中医、西医、中西医,医理也是各不相同的。
中医可以结合西医的手段,但在医理之上,西医理论是不足以撑起整盘中医,所以我才会弄出一个新割治派。
这可以说成是中西医。
同样的道理,西医也没法全盘接受中医的理论。
我之前提新割治派,不提中西医,其实就是给他们留缝呢!